刚要伸
手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一位医生。
【哦,请原谅。】
我下意识的说出这句话,可能是因为贵族教育的缘故。
那名医生上下打量着我。
【孩子,你有受伤吗?】
看来他是把我当成那些海军的同伴了。
【不,我没有。】
他双眼看着我,直接将我推倒在船只左舷的墙壁上,我顿时心里吓了一跳。
【啊!你要干什么?】
医生也蹲坐下来,拿出一个镊子上面夹着酒精棉球。
【你小子是让狗给啃了还是怎么着…】
【什么?我?被…】
他左手抓住我左脚脚踝,看着小腿上的八个像被牙咬过的伤痕,用棉球擦拭着。
在棉球触碰到皮肤时,既有些凉爽的感觉有使原来的伤口处开始火烧般的疼痛。
【额……,医生,我不是?】
【你不是个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样的小船童我在海上看多了,受了伤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没事,等到感染的时候,就要截肢,那时候就会开始号啕大哭,为自己即将变成残疾人感到绝望。我们干这行的人很清楚,如果伤口不能及时清理在船上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很有可能感染。】
医生一边帮我清理伤痕,一边讲论着他的经验之谈。
在海上,船医往往是最受船员们尊敬的,就连船长也要让他三分。医生往往都有着很高的文化水平,不仅如此他们常常在陆地上兼任治安官的职业,通常还会和教会与总督扯上关系,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全体船员的生命掌握在他手上,所以令人畏惧。
曾经就有一位商船船长因为一些作为惹到了医生,结果医生宣布“罢工”,全体船员以及船长跪求医生留下,并附上礼物,这才使他回心转意。
医生的棉球突然使劲向我的小腿上的皮肉上狠狠的蹭过去,立刻感觉到自己一阵撕裂般的肉疼。
【tssssssss…】
【别动,小子!忍着点,按照我们的行话,只用看到“鲜红的组织”才算清理完毕。】
这让我想起来自己在军校时,曾经听到那些老教授们说自己当时在战斗时受伤后,在手术室里经历的地狱般的折磨。
医生的清理(折磨)终于结束了,拿出绑带把小腿缠起来。
【好了,以后再受伤一定要及时找船医,拖久了你就变成残废了,小士兵。】
我站起来,回复他说到。
【抱歉,医生,我真的不是士兵,您一直认错人了。】
我戴上帽子,从他身边走过,径直去打开那道房门。医生则是侧脸疑惑地看着我,“这家伙难道不是海军?”
………………………
进入房间内部,看到一个人低着头坐在凳子上,绿色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从他全身绑着的绷带之间的缝隙处可以看到那十分细腻白皙的皮肤,感觉就像小孩子一样细腻。
【伙计……,能抬下头吗?】我问到。
这人抬起头来,使我看到一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
【哦我的上帝啊,这个世界还真是如此的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