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画内心的天使与魔鬼,犹如天神交战一般。
“大哥,你没事吧?”
望着苏画脸色有些不对,秦重好心的问道。
“没...没事,贤弟要是喜欢就点吧,愚兄就不必了。”
最后,苏画还是没能迈出那道坎。倒不是歧视,而是他从小跟爷爷长大,骨子里深根蒂固的封建观念,他做不到。说白了,有色心,没色胆。
“那如此,小弟也不开了,就陪大哥喝喝酒。小翠你留下,斟酒。”
望着义正言辞的秦重,苏画倒是有些惊愕。两人才刚认识,就为了自己的不喜欢,他也不点了,这小子还真是讲义气。
“是,小王....”小翠糯糯的说着,可是刚说到“王”那字的时候,就收到了秦重杀意般的眼神。连忙改口:“小翠知道。”
苏画正低头吃着酒菜,也没注意到这一幕。
随即抬头,发现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便道:“贤弟,我给你讲个故事如何。”
一听有故事,秦重马上来了精神。反正也没有姑娘,听个故事也好。
苏画端起酒杯,缓缓说道:“这说啊,那是一个冬天。北街靠南,有一户人家,极其宠溺孩子。一日丈夫回家,见儿子却脱了上衣在院中罚站。丈夫问其原委,原来是祖母是在责罚过失的孙子。丈夫大怒,随即也脱去了上衣,与儿子一同在雪中挨冻,你猜这是为何?”
秦重深思了一会儿:“想让他的孩子明白,教不好他,是自己这个父亲的过错,与其一起受罚!”
“不对!”苏画摇摇头。
“那就是这个丈夫,想以此博得母亲的同情,让母亲原谅过失的儿子?”
“也不对!”
“那我就真的想不出了,到底是因为什么?”
苏画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酒,一脸正色的说道:“那丈夫说,你冻死我的儿子,我也要冻死你的儿子!”
秦重听完,猛地一拍大腿,笑道:“哈哈哈哈,此人还真是愚笨。”
饶是在一旁的小翠,都被苏画的故事逗笑了。就在苏画准备说第二个故事的时候,突然周围的人却骚动了起来。
“别管他们,大哥,再说一个。”
秦重此时也全然无心这繁琐之事,他只是觉得苏画的故事有趣得很。
“好,那我便再说一个,女子与丈夫的房中趣事。”
“房中趣事?”
秦重一脸猥琐的笑道,貌似已经知道苏画要说的故事内容。
所有人都在喧闹的时候,东边角落里的二人却满不在意,自顾自的喝酒聊天,看起来他们早就忘了来凤栖楼的目的。
“那姑娘来了!”
“在哪?我看看,本大爷就是专门为了哪位姑娘来的”
“哪呢,哪呢?”
人声吵杂,随着周围的三言两语。
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子款款走上了圆台。
那女子穿着一身绫罗长裙,裙摆摇曳。
高挽秀发,脸上带着薄薄的面纱,露出的双眼堪比桃花还要媚,足以摄人心魂。虽看不清容貌,但能入凤栖楼的女子又怎会差得了。
圆台之上,柔媚娇声,声音不大却听得异常清楚。
“小女子霓裳,身贱名轻。在这烟花之地举办诗乐,本指望有二三赏识,不料宾客满堂。不胜感激,在此谢过诸位。”说罢行礼,一颦一笑之间,都透露出一股别样的韵味。
凤栖楼二楼上,红色劲装的女子扶着木栏叹息道。
“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