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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无法理解他所说的话中的意思，但从他的语气里，她可以分辨，他没有同意。
“张妈好……张妈会很多很多……”她却还是不死心，一只小手在车窗扒拉着，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的爪印。
活像一只发狂的小动物。
“张妈的饭饭……好吃。”
“张妈会……讲故事。”
“张妈会……缝洞洞。”
“张妈会……洗衣衣”
“张妈会……”
她在掰扯着手指，一个一个地细数着，
“……”
男人的神经狠狠地一跳。
而沈安诺还在继续念叨着，把十根手指头都数完了，正准备拖鞋，欲把十个脚趾头都数了个遍。
张妈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
沈墨察觉到她的动作，剑眉微敛，伸出一只手打了下她的手臂，阻止了她的动作。
“……”
沈安诺讪讪地缩回了手，但还是不服气地小声开口道，“张妈还会很多很多……”
那模样，像极了小朋友不服输且傲娇的模样。
莫名地，有些可爱。
“……”
沈墨被她弄得没有脾气。
将车子行驶在一旁，刹车，而后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她，耐心地开口道。
“她有她的选择，能陪你一辈子的人，不是她。”
“……”沈安诺用了足足一分钟的时间去消化他这句话的意思，随后微皱了皱柳眉，有些伤心地道，“为什么？”
张妈答应过会一直陪着她的。
“……”
沈墨被她的话哽了下，话锋一转，嗓音低沉，“你不是问过她了吗？她不是拒绝跟你一起回来吗？”
“不肯。”沈安诺微点了点头，而后追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肯一直陪着她。
这话题兜兜转转，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
沈墨被她气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你是十万个为什么？”
“……”
沈安诺双唇蠕动，欲说些什么。
沈墨直接伸出大掌捂住了她的嘴，恶声恶气地警告道，“不许再问为什么！”
沈安诺眨巴了几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就像是在说，“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