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壹帆看书【yifankanshu.cc】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最风流 > 103 孔德信报刺史病 荀贞再表孙文台

103 孔德信报刺史病 荀贞再表孙文台(2 / 5)

就不说袁绍、袁术,便只豫州的那些郡国守相、徐州的刺史陶谦,这些就没一个是省油灯的,摆在他俩面前,需要第一个跨过的难关便是他们。

好在有一点,现在袁绍尚未得冀州,袁术亦未得荆州,他两人各有强敌需要对付,这就给了荀贞、孙坚立足豫、徐,从而彻底把此二州掌控在手的时间和机会。

荀贞使人连夜写成奏表,以孔伷病百日应辞为由,表孙坚为豫州刺史,次日传送各地。

同时,孙坚也写了一道奏表,却是表乐进为下邳相。

要说起下邳这个地方,和孙坚倒是有些缘分,孙坚在从朱俊讨黄巾前即是在下邳郡的郡治下邳县里做县丞,后来黄巾大起,做为孙坚的同郡老乡,朱俊知其勇敢,遂乃表他为佐军司马,孙坚由是开始了他的沙场征程,由而飞黄腾达,从一个小小的县丞一路做到了而今的县侯、二千石。便是直到如今,在孙坚帐下从军的战士们中,尚有不少是下邳县人。

下邳是个“国”,本有“国相”,荀贞到徐州时,这个国相尚在,后来他因病而亡,於是陶谦乃表笮融为下邳相,取而代之。

换言之,也就是说,现在的这个下邳相笮融并非是“朝廷命官”,而仅仅是陶谦任命的人。陶谦可以任命人为下邳相,那么荀贞自也就可以请孙坚“任命”别的人来做这个下邳相。

只是,荀贞并非“蛮不讲理”之人,所以为了不显得吃相难看,需要找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罢了。

理由也好找,笮融这个人笃信浮屠道,也就是信佛,早先由朝廷任命的那个下邳相还在时,他就在下邳兴办法事、招引佛教徒,而今他成了下邳相,更是“肆无忌惮”,在下邳郡大起佛寺,并命下邳郡的百姓日夜诵读佛经,又还下令免除佛教徒的赋役,这使得邻近州郡的佛教徒们不断地迁徙来入下邳,粗略算来,现在差不多已有千余户的外来佛教徒落户在下邳了。

佛教这个宗教,当下之时,才刚传入国内没有太久,与太平道相比,两者虽都是宗教,然而却有截然的不同:一个不同之处是太平道是由本土自发产生的,而佛教则是通过官方的力量引入中原的,——洛阳城外有一白马寺,荀贞在洛阳时也曾有去看过,这座寺庙是国内的第一座寺庙,乃是永平年间,由明帝亲自下诏,遂乃得以修建的;再一个不同之处是太平道有反抗精神,太平道的信徒有“政治理想”,他们的理想是想要建立一个没有剥削压迫、公平公正的太平国度,也即张角所云之“致太平”,所以他们最终会起来造反,而佛教则不然,佛教讲的是超脱生死,以求解脱,没有什么政治理想,也没有什么反抗精神,多的是忍受今生、以求来世的观念,所以相比太平道的“暴力革命”,佛教徒却是“和平安生”得多。

因此二故,笮融虽在下邳大兴佛事,以此一点,却是不好夺其国相之位的,但不要紧,虽然不能从否定佛教这一宗教的角度下手,却完全可以从“休养生息,怜惜民生”的角度下手。

天下方经黄巾之乱,又接着董卓乱政,海内动荡,徐州境内而今盗贼颇多,民不聊生,可在这么个情况下,笮融却把从百姓身上搜刮来的钱财粮食大笔大笔地用在佛事上,这就是一个不可原谅的理由。

说到底,“士”这个阶层,因受上层或民间的影响,虽也有信佛的,也有信谶纬之说的,还有信巫术、方士的,可就主流上来说,归根结底信奉的还是儒教,那么在此乱世之际,民如在水火之时,你笮融却大兴佛事,不顾百姓死活,这就是不对的,是政治上的不正确。

孙坚因而以此为理由,斥责笮融,表乐进代之为下邳相,这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事实上,荀贞就算不找理由,也一样是可以表乐进为下邳相的,只是当今已入乱世,天子又被西迁至长安,诏令难下到四方,诸多州郡中,自相表举、任命官吏的现象早已多有发生,比如荀贞、孙坚的这个“行某某将军”之称,比如孙坚之前的“颍川太守”、现在的“豫州刺史”,再比如桥瑁被刘岱杀后,刘岱表王肱代桥瑁而为东郡太守,等等等等,都是互表或举表,所以,为了顺应这个时势,也是为了表现自己讲道理,荀贞最好还是找一个理由为善。

——大家都在表自己人为官吏,荀贞不能横插一杠子,不承认这个事实,如果想让孙坚的“豫州刺史”,包括乐进的“下邳相”得到大家的承认,那么荀贞首先就要承认笮融的这个“下邳相”是合法的,不能一方面不承认笮融是合法的,另一方面却又自己去奏表某人为某吏职。

却说荀贞、孙坚各自奏表过后,两人拔营起寨,继往轘辕关而去。

路上,荀贞对孙坚说道:“孔伷为州刺史时,幕府有一从事,名叫李延。文台,你还记得么?”

孙坚说道:“怎不记得?当日我初到颍川,孔伷无礼,我入郡府寻他,孔伷骇不能言,其府中诸吏无敢近前者,唯此李延,虽貌不惊人,而却独仗剑卫孔伷榻前,斥我无礼。我当日归营,记得还曾对你说过:我喜此人胆色。”

荀贞说道:“此次所以能表卿为豫州刺史者,孔德固有功也,而卿如能得孟续为用,方算不失人才。”

孟续,是李延的字。

荀贞说这次之所以能表孙坚为豫州刺史,孔德在这方面有功劳,这话说得却是:如无孔德的通风报信,那么荀贞、孙坚就不可能提早知道孔伷已经病重昏迷,而如不能提早得知这个消息,那么等到这个消息传出,大家都知道后,可以想见,袁绍也好、袁术也罢,他两人必是都不会坐视豫州落入别人手中,很有可能会各自举表属下来做这个豫州刺史的,如待到那时,荀贞就不好再表孙坚为豫州刺史了,毕竟他、孙坚和袁绍还属一党,而袁绍还是“盟主”,袁绍已经表了人了,你荀贞再去表孙坚,这什么意思?不就是撕破脸,要抢豫州,要开战么?

而现下因了孔德的报讯,荀贞、孙坚提早得知了孔伷病重昏迷这个消息,荀贞於是就可以赶在袁绍、袁术前表孙坚为豫州刺史,从而占了这一手先机。

这个先机是很重要的,袁绍虽是“盟主”,可荀贞已经表了孙坚来做这个豫州刺史,那么就像袁绍在奏表别人后,荀贞不好再奏表孙坚一样,袁绍现下也是已经不好再奏表别人来当这个豫州刺史了,不然就是撕破脸,就算袁绍一定要奏表别人,那也没关系,因荀贞先表了孙坚之故,孙坚也有借口拒不让他所表之人入境,最多就是开战而已。

那么事情会不会发展到和袁绍开战这个地步?以荀贞、孙坚度来,却是不会的。

设想已下,袁绍图谋冀州已久,而冀州却尚未入手,那么在此背/景下,想来袁绍是绝不会昏了头,再表别人来和孙坚抢豫州,另开一条战线,为自己凭空额外添加一个劲敌了,也就是说,至少在袁绍这里,孙坚的这个豫州刺史暂时算是被默认了。

那么说了,为何之前袁绍可以另表周昂为颍川太守,抢孙坚的地盘,现却不能再表一人为豫州刺史,再抢孙坚的地盘?这却是因为,之前有董卓举表孙坚为执金吾,不管孙坚应不应这个举表,至少表面看来,孙坚有了新的吏职在身,所以袁绍可以装糊涂,另表一人来当颍川太守,而现下,荀贞表了孙坚为豫州刺史,明显是孙坚不会去任执金吾这个职位,如是袁绍再表人来做豫州刺史,那么於情於理都将会是说不过去的。

听得荀贞此话,孙坚以为然,说道:“孔德素得孔伷信用,而今却与你我暗送款曲,此人虽有名声而实小人罢了,要说忠勇,还得算是李延,……只是,却不知李延此人能否为我所用?”

没人喜欢三心二意的不忠之人,孔德此后肯定能得到孙坚的厚赏,可要想再能如在孔伷府中时得到重用,却是难了。

正如孙坚所说,这李延果是忠诚,在得了荀贞表孙坚为豫州刺史的消息后,李延勃然大怒,召集府中诸多的大吏,并及州军的校尉、司马们,与众人说道:“孔公虽卧病,然病不足百日,荀侯如何能便奏表孙颍川为吾州刺史?既不合典制,又无天子诏命,此不臣之举也!昔我与荀侯相见,以为他乃心王室,颇多敬之,如今观去,却也是一个乱臣贼子!吾等当讨之。”

府中诸吏、州军的诸校尉和司马面面相觑。

一人说道:“以董卓之强,尚败於荀侯、孙侯,吾等如兴兵讨之,恐不胜也。”

李延怒道:“孔公为朝廷命卿、本州刺史,大义在我,州军虽为荀侯、孙侯夺去一些,而尚有三万之众,合诸郡国之力,不下五万雄兵,以此击之,何来不胜之言!”

豫州的州兵被荀贞、孙坚夺去一部分后,孔伷回到州治,又招兵买马,补充了不少兵力,虽没有李延所说的“三万”之多,可差不多也有此数。

州军里的一个司马说道:“州军虽近有三万之数,可其中的新卒不能战,荀侯、孙侯威名赫赫,老卒恐亦不敢战,至若州内郡国:颍川今在孙侯之手,又是荀侯家乡,难以指望;沛相袁公素来清亮,洁身自好,此次讨董他尚且没有遣兵,况乎击荀侯、孙侯?汝南士人向与颍川士人结好,荀侯家为颍川名族,汝南怕是也不会派兵助我;陈王麾下固多强弩,可而今孔公昏迷不起,要想调他的部曲为用,难上加难;再有梁国,地狭兵少,亦难为用。……以此击荀侯、孙侯,不败也难!”

李延怒不可遏,说道:“孔公待汝等素厚,今当用人之际,汝等却畏首畏尾,汝等就是这么报答孔公的恩德的么?”

孔德也在场,他这时说道:“孟续,你的忠勇,吾等皆知,可而今时势不同,却是不能一味的蛮干啊!”

“如何时势不同?”

“乱世已起,孔公如无病,自足能保吾州安平,然而如今孔公病重,已昏迷数日未醒,不能理事,州中现下无人做主,府内人心惶惶,倘若此时有外敌来犯,该当如何是好?孙侯威名善战,又有荀侯为助,吾等如讨之,败固一死,不足惧也,可却会使吾州人百姓受战火兵灾,又是何苦?反过来看,孙侯兵强能战,他如能为我州刺史,却实是吾州之幸,从此吾等就不必再忧外敌觊觎,足可以使百姓安居了啊!孟续,你又何必要执意拒之?”

见孔德居然也这么说,李延知事不可为了,他解下印绶,放在案上,起身说道:“延清白家声,不从乱臣贼子!汝等既欲迎孙侯为刺史,我当自辞。”

孔德挽留他说道:“为州人计,君何必如此!”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
最新小说: 二婚 抗战:我谋士入局,觉醒小地图! 贬妻为妾?贤德大妇她掀桌了 边军悍卒 双穿大唐:小兕子不想肥家 穿成国公府庶子考科举 袋子通古今:我助倾国女帝搞基建 综清穿:绿茶攻略中 陛下就是躺赢狗 大明:我朱允熥,随机复活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