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连也是我们这个腐败组织的一员。当面训斥了我俩一顿背后告诉我们要小心谨慎。
小心谨慎是必须的,但是浩哥又敢告状是不能原谅的。
于是某一天下午,在打扫完卫生后我把浩哥交到后车场。我问他出门为啥没戴帽子,王韧指责他出门的时候先迈的左脚。于是我们对着浩哥又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殴打。
浩哥这次学聪明了,跑去跟自己连队的老兵告状,说我和王韧打他。
晚上,十连老兵孙乾把我们叫了过去,浩哥躲在他后面看着我俩。
孙乾看着我和王韧说:我们自己的兵,怎么打都行。别人想欺负绝对不可以。
那天副连没去,光班,二斌哥都在。
孙乾拉着浩哥说:你放心大胆的说,他俩是不是打你了?有我给你做主不会让你白挨欺负。
二斌替我说话:我没见他俩打浩哥啊,打扫完卫生他俩就跟我走了。
光班也说,我们这孩子虽说懒点,但是不会欺负人的。
所有人都盯着浩哥,看他怎么说。
浩哥左看看,右看看。憋了半天一咬牙跟孙乾说:班长,我跟你说实话吧。
孙乾一脸期待,指望着浩哥说出实情他好跟副连告状出了这口恶气。
就见浩哥咬牙切齿的说,班长,陆寒山和王韧真没打我。
我眼睁睁的看着孙乾的脸色从黑转红,由红变白,最后泛着绿油油的金光。
他气的一语不发,转而摔门而出。浩哥也紧随其后。
走出连队到十字路口,就开展了对浩哥第n次惨无人道的毒打,打的浩哥两天没来吃饭。
不过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欺负过浩哥,不是因为他没有出卖我,而是那天他咬牙说我们没打他的样子,真的很吓人。
......
在部队的故事还有好多好多,就不逐一列举了,有机会我单开一本书写我那两年的军旅生涯。
写写在卫生队遇见的嫖昌小王子球球,写写医闹刚哥,写写敢夜袭团长的柳旭东。再写写我们抗洪时发生的那些可歌可泣的故事。写写我牺牲了的参谋长。
其实在部队的时候我就已经着手写了,只是后来被没收了,我在日记里写连长是傻叉。
后来连长问我:我是傻叉么?
之后我就不敢乱写了。虽然我写的都是事实。
......
这篇文章的主题是写王韧的,以此文祭奠。。。纪念我的好兄弟。
我和王韧相爱相杀,从来都是互相看不起又都离不开,见面就虚伪的吹捧,背后各种吐槽对方,几个月不见又是十分想念。
复员后我回家开启了无所事事的流浪生活,而王韧留在了部队。
这个大混子居然会选择留在部队是我想不到的,我以为他是坚定的复员主义者呢。
临退伍那段时间我不记得为啥又跟他闹掰了,反正好长时间没联系。再次取得联系的时候已经是他回家了。
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明明三年期的士官为啥他只呆了不到半年就回来了,莫非是团里不要他给撵回来了?这种可能性很大。
他不说我也没问,这事儿一直是个谜团。
回来后我们联系的也不多,我在北京,他在哈尔滨。偶尔一天聊天,他说他要去新加坡学什么什么东西。
那段时间老三刚刚去圭亚那打工了,他也要出国了。
我们有过一次很友好的聊天。
我:你大爷的新年快乐。
王韧:谢谢谢谢。。。
我:贱淫
我:你此刻不是应该在新加坡么。
王韧:我过完年走啊。(呲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