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姐心软,透支了信用卡又从朋友那凑了十万给彬子堵上了窟窿。
.....
彬子落魄过,也曾发达过。
曾经一天就带回来好几万。可是他不承认他欠颖姐的钱了。
可是颖姐还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彬子,不得不说真是朵娇艳的奇葩。
......
彬子和颖姐还是经常打架,颖姐还是经常的离家出走。
每次都是我送她下的楼。
又一次我实在气不过了,指着她的鼻子说:你要是有点脸,这次走了就别回来!
过了没几天,她又回来了。
......
有一天,颖姐找我。
她说彬子是个极度怕寂寞的人,没办法自己生活。
以前他俩吵架,每次颖姐理解出走彬子就慌了,苦苦哀求。
可是我来了以后,彬子就不怕她走了,因为我可以陪她。
彬子并不是缺女人,只要有个人陪他生活在一起就行。
只要房间不是空落落的就行。
我明白什么意思了,钱彬子的钱也还的差不多了。
于是我跟彬子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还记得离开那天是11月11日,光棍节。我辗转到北京,又从北京去往了大同,找我那傻徒弟过光棍节去了。
从2月14日到保定,11月11日离开,这大半年的光景里,我真的学到了很多很多。
好多从前想象不到的黑暗世界,最底层的生活,最卑微的人性活灵活现的展现在我的身边。
有逼债上门,逼迫父亲下跪保证还钱的赌徒。有为了一口吸的不惜把妻子卖给别人的瘾君子。顽劣成性打伤了父母逃亡在外的混混。
如此种种,不胜枚举。
......
有一年春节过后,我路过保定,约颖姐一起吃个饭。
颖姐带着小女儿一起来的。那样的乖巧懂事儿,那样的纯洁无瑕,仿佛一个小天使。
彬子称呼这个天使为小杂种。完全没有初次相识时的那种和蔼可亲。
吃完饭我就该走了,小姑娘拉着我的手说:叔叔,你什么时候再来保定找我玩啊。
我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叔叔很快就会找你。
叔叔骗了她,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去过,也没再跟颖姐联系过。
关于她和彬子的种种,我已经懒的去参合了。
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
记忆中还是当初和彬子在青年时期里无忧无虑的生活,抽着白塔喝着可乐,在雨中行走在农校的后墙外,大声的唱着我们的战歌:
大棉袄披着二棉裤,里面是羊皮外面裹着布,哪怕是零下四五十度,天咋冷咱也不发怵,这就是我说的劳动保护。
哎嗨哎嗨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