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国斌从关署长办公室出来，狠狠握紧了拳头。</p>
关署长告诉他，理查德要调查程国斌。</p>
程国斌自然知道原因是什么。</p>
还不是自己在调查理查德么？对方这是在报复。</p>
想要在闹市中追踪一位政治部的高级警司，其实是很难的事情。</p>
理查德的业务能力再怎么不堪，他也是警察，该有的素质他是有的。</p>
追踪他不被发现，基本上不可能。</p>
程国斌其实也不怕理查德发现，当队员暴露的时候，程国斌还不在乎。</p>
撕破脸了，那就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p>
我就是要调查你！</p>
我就是要看住你，不要让你做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p>
这是程国斌内心的真实想法。</p>
然而关署长给了他当头一棒：</p>
“我知道你对宗伦的死没有介怀，实际上，我的心里也不平静。”</p>
“我们是同学又是朋友。”</p>
“我们都想要宗伦死的瞑目，我们都想要给他报仇。”</p>
“但是拜托你，哪怕你要调查，也要小心。”</p>
“你知不知道你踩过线了？”</p>
“我们的辖区是在尖沙咀，结果你跑到湾仔去盯梢？”</p>
“你还不给当地的警署打招呼？”</p>
“我知道调查理查德这事情说不出口，但无论如何，你也要给对方说一声，哪怕去那里寻找猫猫狗狗的不着调的理由都行。”</p>
“这是人情世故。”</p>
“你是警察，你该知道踩过线的后果。”</p>
“理查德没有用这个理由对你出手，那是存了猫戏老鼠的想法，你自己要小心！”</p>
“他刚刚给我打过电话，要我把你队伍的所有档案都给他送过去。”</p>
“你该知道原因的。”</p>
程国斌咬牙道：</p>
“这是想要鸡蛋里面挑骨头。”</p>
关署长瞪了他一眼：</p>
“什么鸡蛋里面挑骨头，那是随便找一个理由干预你的办案。”</p>
“政治部可没有什么固定的案子，整咱们自己人，就是他们的正事。”</p>
“你被他盯上了。”</p>
程国斌狠狠的握紧了拳头。</p>
关署长语气缓和下来，指了指自己的脑袋：</p>
“我们是做警察的，记得要学会用这里。”</p>
“政治部比咱们高一阶，要学会保存自己。”</p>
警察在警署还要保护自己……</p>
程国斌眼睛里面直欲喷火。</p>
但没有办法，条例规定了政治部可以督导一线警探的案件，那还有什么好说的？</p>
只有真正的保全自己为上策。</p>
关署长上前拍了拍程国斌的肩膀：</p>
“有事情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扛。”</p>
程国斌面无表情道：</p>
“唯一的麻烦就是政治部理查德。”</p>
关署长噎了个半死，伸手一指：</p>
“出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