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世我一定妥善教导于她，将其带上正道，绝不使她再误入歧途。”</p>
白素英没说以身相抵的傻话，被柳教精心教养的她脑子没坑。</p>
这话说出来只会觉得虚伪做作。</p>
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事不成，否则，柳教必然不死不休。</p>
而且，以往教诲也让白素英习惯了以大局为重，她无法也做不来因私废公。</p>
玄明没立即答应，反问道：</p>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倘若以往用心教诲，及时发现问题所在，妥善解决，黑水玄蛇也不至于心态失衡，铸下大错。”</p>
白素英再叩首。</p>
“过去是素英太自负，自以为妹妹在我庇护下长得很好，也太粗心大意，未曾注意到妹妹道心有瑕，蒙尘已久。</p>
素英不想寻找托词，推卸责任，我与妹妹一母同胞，她今日之过，我难辞其咎。</p>
愿自降修为，同时付出一滴精血与千年珍藏，唯求道友能给她一个转世机会。</p>
那些惨死于妹妹手上的亡魂，我愿为其点燃长明灯，日夜超度。”</p>
话落，白素英附身长拜。</p>
言辞恳切，态度诚恳。</p>
———</p>
这番对话，玄明没隐瞒，画面更投影至太极天中。</p>
亲眼目睹这一幕，黑水玄蛇心情复杂，没想到这个姐姐愿意来送自己最后一程。</p>
更想不到她愿意自降修为，送出精血，为自己换取一线生机。</p>
要知道，精血可不能随意丢失，这是修为所系，也是生命精华，更与自身气机相连。</p>
世间不知有多少诡异秘术要以精血为媒，用来暗害或控制生灵。</p>
五仙教道统便擅长此道。</p>
正因如此，对精血尤为看重。</p>
越是高层，越不会外泄。</p>
想不到姐姐愿意为她做到这一步。</p>
这是将自己半条命交了出去啊。</p>
黑水玄蛇大受触动。</p>
“原来这世间还有蛇关心我。”</p>
喃喃自语间，黑水玄蛇看向白素英的目光多了一丝善意与温度，不像以往冰冷。</p>
可也仅此而已。</p>
千年心结与芥蒂不是这么好解。</p>
轻挥衣袖，玄明暂时放出黑水玄蛇，让她们姐妹到一旁叙旧作别。</p>
他有信心，不怕她们跑了，也相信柳教圣女不会这么蠢。</p>
白素英叩首感谢。</p>
正准备自降修为，将其凝于精血中，却被玄明阻止。</p>
“你又不欠贫道，何故如此？</p>
若你当真心中有愧，走之前发个道誓，好生守护三郡生灵便是。</p>
贫道可不想因为你再招惹是非。”</p>
白素英好不容易成为羽化妖王，真要自降修为，还把精血舍出来。</p>
她是心理好受了。</p>
自己则会被柳教盯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