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许多不必要的麻烦。</p>
玄明本就打算让黑水玄蛇先赎罪百年，再用其道果造福众生，等还完债，自会给她留一线生机，来世投胎成一条普通青蛇。</p>
白素英可不知道玄明心中所想，感激行礼，才起身走向黑水玄蛇。</p>
没打扰她们姐妹。</p>
玄明开始查验徒弟修为。</p>
此后，闭目盘坐，看似调息养神，实际上梳理所得。</p>
这次论道他收获不菲。</p>
除了加深底蕴之外，对妖族与巫族之道有了更多了解，也从不同种族的独特视角出发，对天地大道进行了不同解读。</p>
角度新颖，观点独特，却又深入，观之有物，言之有理，悟之有道。</p>
玄明混元大道更完善。</p>
重中之重的一点是，万变不离其宗，他此前未曾跟妖王与大巫论道过，此番论道玄明有所领悟，隐约看到混元之道迈入太初层次的希望。</p>
如果说，与四郡人族练神论道，让他洞悉儒释道法之妙，看清太始之路：</p>
百家归一，是为混元。</p>
那么，这回他参悟出了太初之路：</p>
虽都性命交修，但不同种族各有侧重，妖重体魄，巫重元神，人重元气。</p>
契合天地人三才，也契合精气神儿三宝。</p>
只要洞悉不同种族眼里天地之道的真谛，领悟其中玄妙，三者归元，种族合流，玄明就有机会更进一步。</p>
前路有望，他自然心情极好。</p>
也就很好说话。</p>
———</p>
半个时辰后，白素英姐妹结束交谈，两妖皆双目泛红。</p>
对柳教圣女的欲言又止，玄明视而不见，能让她们道别，已经是自己心生恻隐，看在柳教份上网开一面，不能得寸进尺。</p>
正准备收走黑水玄蛇，突然间，他神情严肃，猛然转身，看向西南方。</p>
白素英与黑水玄蛇起初摸不着头脑，转身看了过去，却毫无所获。</p>
可她们没放弃，继续盯着。</p>
两女相信玄明真君不会无缘无故地眺望西南方，半盏茶后，白素英美目圆睁。</p>
一盏茶后，黑水玄蛇咂舌。</p>
她们都看到了西南苍穹上出现的可怕异象，一条垂垂老矣的老龙仰天咆哮，带着浓烈不舍与不甘，挣扎游弋片刻后，砰然解体，化为大量龙气。</p>
一部分返还天地。</p>
一部分被一片辽阔山河吞没。</p>
一股无形涟漪激荡，冲向四面八方。</p>
画面中的辽阔山河动荡，逐渐浮现出道道裂痕，山河之外有金甲神人、参天魔树、十万大山、巍峨冰川、烈焰凤凰等可怕异象，对锦绣河山虎视眈眈，蠢蠢欲动。</p>
“这是……”</p>
白素英吃惊。</p>
玄明接过话头，吐出两个字：</p>
“帝陨！”</p>
神朝之主驾崩。</p>
每次皇位更迭，社稷权柄交接，都意味着腥风血雨。</p>
江山动荡，神器不宁。</p>
外敌窥伺，众生难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