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口突然有人问,“里面是谁啊,怎么还没出来?”
时熙骤然从余青阳怀里探出头,红着脸,轻咳两声,对着门外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衣服拉链卡着了,我马上出来。”
门外的脚步声走远,时熙连忙把余青阳推了出去,自己快速,有条不紊地把衣服换下,拉开帘子,余青阳手里拿了一瓶水,拧开,递给她。
“喝点水。”在台上站了那么久,滴水未尽,时熙又渴又饿,“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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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有些寒凉,余青阳护着时熙上了车,手机上,组委会的负责人甜甜打了个语音电话过来,时熙接了电话,面色没怎么变。
余青阳看着她的神色,问:“怎么了?”
“组委会跟我讲,徐清雅的事情闹得挺大,比赛可能要中断两个月,评委也要换人。”时熙叹了口气。
余青阳轻轻拍了安慰地拍了一下她的手,“正好休息一下。”
粤市靠海,夜宵也多以海鲜为主,两人找了一家粥底火锅的店吃着,时熙俯身去捡东西,迎面走来一个男人,急匆匆地刷着手机经过,不小心碰到了时熙,连声说了一句:“不好意思。”
时熙吧地上的口红捡起来,好奇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的背影,有点眼熟。
余青阳把烫好的碗移到时熙的桌面上,见她若有所思,问了句:“怎么了?”
时熙摇摇头,抽了张纸把口红外壳擦干净,“没事。锅开了,下蛏子吧。”
回到家不久,余青阳又变回了狗型,他无奈地摊在地上,用爪子捂着眼睛,无可奈何,这人狗之间变换的日子什么时候能够结束呀?
第二天一早,时熙突然请了假,余青阳得到主管的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坐上回临安的高铁。
高铁行驶中,时熙接到了临安公安的电话,“请问是时小姐吗?您父亲时昌仁的案子的目击者我们找到了。”
时昌仁在她高考那年,从承包的檇李树上摔下,当场身亡,原本警方将这个案子定为意外事故,可时熙不相信自己的父亲会从那么矮的树上摔下,坚持要调监控,找目击证人。
原本,时熙母亲也是支持的,可过了一个月,她不知经历了什么,主动找警方销了案,并且,准备送时熙出国。
时熙不肯,和母亲决裂,独自一人去了粤市上学,此后便定居在那。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从来没有忘记过父亲的死亡,忘记过这个案子。
三年前,警局在清查案件的过程中,有个刚来的女刑警,肖意慈发现了卷宗中记录的模糊之处,于是,申请重新调查,时熙便和肖意慈联系上。
时到今日,距离时熙父亲的身亡,已经过去了快七年,当年案件的许多经手人都已经不在临安,唯有肖意慈,一直留在临安,从一个实习刑警慢慢成长为独当一面的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