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在官府是什么？是信息传递的速度。</p>
马在民间是什么？奢侈品，身份地位的象征，法拉利兰博基尼。</p>
苏武本以为郁保四在这生意里，做得很大，却是一年不过几十匹的量，便再问：“而今北边过来的马，价格如何？”</p>
郁保四只管老老实实来说：“劣马小马，六七十贯不等，正经的健马，一百贯左右。”</p>
苏武点着头，是这个价了，法拉利的价，郁保四贩的马，主要是从辽国来的。</p>
辽国如今势力范围极大，从东北白山黑水，到广袤的草原，皆算是辽国的势力范围，辽国还真就不缺马。</p>
只是走私这件事，风险也大，关卡也多，利益链条也长，价格自然该是如此。</p>
要说大宋本地的马，一来是缺真正的养马地，二来是几番马政弄得一塌糊涂，基本不指望。</p>
“我要许多马！”苏武直接说。</p>
郁保四倒也不惊，只问：“将军要多少？”</p>
“如今，至少一千匹，往后兴许越多越好。”苏武认准了一件事，他若麾下有五百以上的真正精锐骑兵，在这州府之间，当真可以横着走。</p>
所以，一千匹，那是起步价，是苏武建功立业迈出去的第一步。</p>
郁保四陡然就惊：“一千匹？那可是十万贯……”</p>
苏武也挠头，一千匹马就要十万贯，这只是马的价钱，还不算马的嚼喂保养，健马战马，吃得要极好，比人的伙食耗费要大几倍。</p>
“钱的事你不必多想，只问你弄不弄得来？”苏武就这个门路。</p>
郁保四连连摇头：“小人着实……没这么大的本事，若是一年一百匹，小人使上吃奶的力气，兴许也就给将军办了，一千匹马，小人……”</p>
郁保四满脸的为难，还有几分讨好，求放过。</p>
苏武更是失望，但也知道这件事实在麻烦，毕竟是走私，但苏武又问：“你可知周遭，何人吃得下这般数目？不能拖长，最多三个月就要有。”</p>
郁保四直接摇头：“无人可成此事！”</p>
倒也符合常理，这个数目实在太大，若是拖得好几年，又意义不大。</p>
苏武陡然想起来一个人，问了一句：“大名府卢俊义也无此能？”</p>
郁保四稍稍犹豫，慢慢来说：“河北玉麒麟，他倒是名声在外，生意也大，若是给个两年时间，慢慢来……兴许能成，但三个月，必然不成。”</p>
“若是加钱呢？”苏武最后的一个能想到的办法了。</p>
“这倒也不一定是加钱的事，若是要人犯险……倒也不知将军识不识得河北玉麒麟？”郁保四问得聪明。</p>
苏武也就懂了，加钱这件事，兴许还真不那么重要，人情才更重要。</p>
卢俊义是有贩马的渠道，但这条渠道，定然也有个安全系数，若是超越了这个安全系数，一旦出事，损失本钱是小，整个渠道都毁了。</p>
所以……好似也不成。</p>
除非有这个人情在！卢俊义人情不得不还，豁出去了干。</p>
苏武点着头，说其他：“郁保四……”</p>
“小人在。”郁保四一脸尊敬。</p>
“往后啊，贩马之事你接着做，你来多少我要多少，多市价一成与你结算。但你也要帮我一些事，你麾下也有不少人手，往后军中马匹喂养，乃至病疫防治，马匹繁育，皆付你手，这也是一门生意，这门生意与你了。”</p>
苏武知道，人才最重要，郁保四，就是马匹这一道的人才，做牲畜生意，特别是马这种金贵的牲畜，其实风险极大。</p>
有老话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郁保四能在这一道上赚到营生，从相马之术，到保养喂养，再到病疫防治，必然都是内行。</p>
也是骑兵更重要，不论与谁打仗，若是有一支精锐骑兵，那实在是做梦都要笑醒。</p>
如今，骑兵就是苏武的梦。</p>
这个梦得实现。</p>
只看郁保四起身，拱手大礼：“愿为将军效死！”</p>
“吃酒吃酒……”苏武倒也客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