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武还是期待燕青回去之后真能有所收获。</p>
那李固与贾氏，连卢俊义这般人物的家产也敢图谋，连卢俊义这般人物都敢陷害，必然心中胆大包天，甚至更多是那无知无畏……</p>
也是圣人有语，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p>
直白字义去解，卢俊义当真是养了一个小人与一个女子，养得过于不逊。</p>
席面上卢俊义还问呢：“苏都监，小乙呢？”</p>
“他啊……腹痛。”苏武随口一答。</p>
卢俊义又是来骂：“每天吃喝玩乐，岂能不腹痛？”</p>
苏武只笑笑，心中还是有那几分紧张。</p>
却说燕青避人耳目来到家中院墙之外，翻身入院不过轻松之事，蹑手蹑脚在屋脊俯身潜行。</p>
他当然知道自己回来是看什么事的，到得地方，只俯身在屋脊之处，轻手轻脚摆弄瓦片，只是稍稍推开一片瓦来，露出一点点只够眼睛看下去的缝隙。</p>
看下去，没什么……</p>
下面是后院正厅，屋内三人，主母贾氏，管家李固，还有一个伺候丫鬟。</p>
丫鬟在摆放晚餐菜色，主母坐在桌前，李固在一旁倒茶。</p>
平常家中，便也是这般。</p>
这能有什么？</p>
燕青心中已然在骂苏武了，这是哪里听来的胡乱消息？</p>
燕青正要把瓦片再移回去，却听主母开口：“行了，你自也下去吃饭吧，我与管家问一些买卖上的事情……”</p>
“是！”</p>
燕青立马又把眼睛凑过去再看。</p>
只待丫鬟出门去了一会儿，就看李固竟是落座了，就坐在主母身旁的座椅上。</p>
这一幕看得燕青心中一紧！</p>
那可是自家主人才坐的座椅，他李固一个家仆何以敢如此放肆？</p>
不好不好……</p>
就听主母开口问：“员外今日当真晚归？”</p>
李固已然就笑：“来得两个都监，皆是大大有名的人物，一个急先锋索超，刚刚立功升迁，是咱大名府的副都监，那苏武更是了得，是东平府的正牌都监，又是天大的生意，岂能早归？我去的时候多看了几番，那大酒坛子喝空了好几个……”</p>
燕青眼睛微微一闭，头就在摇，一声叹息堵在口中……</p>
这几语听来，实在有些难以置信！</p>
惯于市井的燕青，不用亲眼看到什么，就听得这两番话语，心中已然有了知晓……</p>
随后，就看燕青双手青筋暴跳，却是忍了又忍，更知捉奸拿双……</p>
再听再看……</p>
主母又说：“你可探清楚了，出得差池，可吃不了兜着走呢。”</p>
李固更笑：“家宅宽大，主人酒醉而归，动静可不小，只待他走到内院里来，我便早已在屋外藏着了，哈哈……”</p>
燕青听来，已是睚眦欲裂，亲眼再看，主母竟是也在笑着夹菜往那李固碗中放去。</p>
主母竟是还说：“员外啊，哪都好，就是不知疼惜人，常日里不是出门在外久久不归，就是与那些浑汉来来去去乐此不疲，便是他那支长枪与马厩里养的马，都比我来得贵重，何人经得起他这般冷落？”</p>
李固还点头：“是呢，员外不知疼惜人呐……我自来疼惜就是，也算我为员外分忧……”</p>
说着，便也倒酒，两人碰杯来饮。</p>
燕青已然气得就要起身走了，如此场景，哪堪入耳入目……</p>
就看两人碰杯一饮之后，那李固把主母的手一牵，主母先是一惊，随后便是两人双目对视。</p>
那李固当真上前……就啃。</p>
主母欲拒还迎有语：“急什么呢，时候还早呢……”</p>
“就是时候早更好，饭不急着吃，这事得抓紧，如此才更避人耳目不是……”</p>
“你啊，一点聪明都用在这般事上了……”</p>
燕青立马不看了，转身就走，连那瓦片都来不及去恢复，再在屋脊之上小步潜行，到得院墙，快速而下。</p>
再看燕青，就在街道上狂奔不止，便也是卢俊义的家宅，本就在城中最繁华之处，去那得月楼并不远。</p>
楼里厢间，曲子还在唱，酒也还在喝，欢声笑语也还在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