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看去,似有一种羡慕,怎的真的有军汉在这大宋朝,能活出这般样子来?</p>
人生短短……其实……真教人看得心中莫名有一种畅快!</p>
若是所有事,都能这么解决,一言不合,万军丛中,血溅五步……</p>
唉……</p>
刘延庆也翻身上马,不去多想了,自己这辈子,也算快要过完了。</p>
马蹄轰鸣就去。</p>
再看看那杭州高墙,这城池,二三十万贼,当是不在话下的……</p>
只看怎么打进去罢了!</p>
再回南路军大营,骑兵入营,只看苏武抬手一挥,众骑先回京东军营去。</p>
只苏武一人与刘延庆往那中军大帐去。</p>
帐前,苏武翻身下马,一身血污还有腥膻,一手提着人头大喇喇就进去。</p>
只看那中间正座的童枢相,也是看得一愣。</p>
再看苏武,手往前一甩,一个人头被扔在地上翻滚,苏武一语:“枢相,唐州兵马都监韩天麟,私自带兵劫掠朝廷大军钱粮,末将已然将他就地正法,人头在此,特来复命!”</p>
童贯闻言,手往额头一拍,面色已然难看。</p>
刘延庆在一旁,那是心中一紧,大气都不敢出了。</p>
却看苏武拱手一礼:“末将先去洗刷身上血污!”</p>
就看童贯皱眉不止,轻轻摆着手:“你自去你自去……”</p>
苏武拱手,转身就走,当真动作爽快非常。</p>
刘延庆还在,便是看了看恩相,就听恩相来问:“到底怎么回事啊?”</p>
刘延庆吞了吞口水,上前一番分说……</p>
童贯便又来问:“就是这般?”</p>
刘延庆点着头:“嗯,就是这般了……”</p>
“这厮……这厮……唉……”童贯一口气叹来,也不知是气怒,还是其他……</p>
又听童贯问:“那大帐之中,当真无人暴起?”</p>
刘延庆摆着头:“无有。”</p>
“出帐之后,也无兵将来拿?”童贯又问。</p>
“无有!”刘延庆继续摆头。</p>
“倒也是奇事!”童贯竟也起几分诧异,却又道:“这厮莫不是真准备凭着千余骑兵冲营不成?”</p>
刘延庆不答话,但他知道,只怕是真。</p>
其实童贯也知道,定然是真,若真是要缉拿苏武,那骑兵岂能不冲进去?</p>
又听童贯来言:“倒也不知是说这厮聪慧呢,还是说这厮憨傻?”</p>
这话都问出来了,恩相又岂能不知道呢?</p>
刘延庆一路回来,更也多想几分,苏武之聪慧,着实不可想象。</p>
便是这件事,兴许就苏武这个办法最好。</p>
若真是童贯带人前去问罪,那还真就会起了对峙,童贯与谭稹对峙,众多应该是军将吧互相对峙,乃至那谭稹还会提前准备,还有军汉也来对峙,其实是个骑虎难下之局,不能真的两位主帅当面,起火并之事。</p>
如此不成,那自就只能是苏武去道歉了,缓和事情,慢慢来议钱粮分拨之事。</p>
他苏武还真就想到了第三个办法,一人去,出其不意,杀人而还。</p>
只问,往后的钱粮,还有人敢去截吗?</p>
里子面子,乃至情绪,全都赢麻了。</p>
刘延庆再看恩相,才知道苏武刚才所言也不假,恩相哪里当真气怒?</p>
就听恩相再言:“这厮啊……就是个憨傻大胆啊!真是拿他没有办法,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岂不是为难于我?”</p>
是吗?</p>
刘延庆表示不信,但他不表示,只躬身不言。</p>
又听恩相无奈:“罢了罢了,终也是那韩天麟自寻死路,是吧?他若不截钱粮,岂会如此一遭?正也是大战当前,用人之际,只待往后寻到机会,再把苏武那厮惩治一番,岂能如此大胆?啊?岂能有如此大胆之军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