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也摆摆手在笑：“东京城里，不打架！打架也不是这个时候。”</p>
“哦！”范云点着头。</p>
苏武收了收心思，说道：“这汴京城的繁华也算见识过了，其实也就这么回事！无甚乐趣……”</p>
程浩此时也明白了许多，笑问：“妹夫，这还没乐趣呢？这乐趣都让你一个人享尽了……倒也不知明天后天，汴京城里如何传你……”</p>
苏武一摆手：“诗词，小道尔，不堪一弄！”</p>
程浩看去，满眼是光，就是学不会啊，若是把妹夫这一手学会了，那真是人生巅峰。</p>
却是也说：“妹夫，其实今天，我也高兴……”</p>
“嗯？你怎么高兴了？”苏武也问。</p>
“其兄莫俦，其妹莫俪……”程浩苦笑。</p>
“是她？”苏武就问。</p>
程浩点头：“是她，昔日其父莫卞，乃是兵部小官，其实官职算不得高，我父当年，那也算是年轻得中，他家在汴京许久，如此，其实也算门当户对……”</p>
显然，程万里以往，也有过高光时刻，那就是年轻得中，不知多少人考了几十年才考个进士及第。</p>
所以，程万里当年那也是青年俊才，定个娃娃亲事，配那莫家女儿，那也配得上。</p>
只是哪里知道，程万里后来十几年兜兜转转，人家莫卞，连连在升，升郎中，就开始拉开距离了。</p>
再等长子莫俦高中一甲头名，又得天子喜爱，这莫程两家，那就彻底拉开了鸿沟，再有张邦昌在后，人家成了东京高门。</p>
程万里，还是兜兜转转。</p>
这亲事，又岂能还作数？只管是昔日一语笑谈罢了。</p>
苏武明白这些，也是有点狗血。</p>
难怪，头前程浩故意那么先介绍自己，然后莫俦却又只说原来是京东程相公之子，便没有第二句……</p>
其实，两人认识，只管是一句礼节都多。</p>
苏武莫名一语：“走，再回去坐坐！”</p>
程浩连忙来拉：“妹夫，不必不必，陈年旧事了，刚才已然舒爽畅快，不必当真去横生枝节。”</p>
“将军，去何处？打人呐？”范云在后又问。</p>
程浩连忙转头来：“不打人不打人……”</p>
苏武也笑：“你若早说，我当再多言几语，好生与他说说才是……”</p>
“也不怪他，这事，终究是父母之命也……”程浩答着。</p>
“他爹叫什么？莫卞，对……记住了……”苏武当真记下了。</p>
有道是，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三年之约已到，恭请龙王回归！</p>
兵部侍郎，兵部侍郎怎么了？</p>
苏武还问：“那什么莫俪，许了谁家去？”</p>
程浩连忙摇头：“不知也！”</p>
“我自问得到……”苏武说道。</p>
程浩叹息一声：“唉……何必当真在意去？而今，只待父亲再归，上门提亲的，怕是门槛都要踏破了去……大丈夫，何患无妻？”</p>
苏武也看程浩，这程浩，当真越来越像个大丈夫了。</p>
不多言，打马往前去，也说正事：“慢慢有部曲要到了，京中各处驻扎之事，你多奔走一二，这件事，你负责到底……”</p>
“好！”程浩点头。</p>
“那方腊到了之后，只管先押到皇城司的牢狱里去，与皇城司说一声，派咱们自己人去看押。”苏武接着说。</p>
“嗯，得令！”</p>
“回家吧……”苏武夹了一下马腹，马屁稍稍加了一点步伐。</p>
家不远，苏武买的房子，挺好的房子。</p>
按理说，真要成亲，还当再买一个宅子才是，一边是程家，一边是苏家，看看隔壁邻里，有没有得出售，也当去寻一寻天子家的买卖，店宅务，他们家在京城里，几万套房的产业。</p>
夜稍稍有些深了，汴京城的热闹也慢慢退了去。</p>
却是有人在惊喜，樊楼李师师，正喜不自禁，不为其他，竟是今夜如此晚了，那位贵人竟是来了……</p>
好在，妆容还在，稍稍一补，就可去迎恩，不必如何重新梳洗装扮。</p>
贵人坐在榻，手臂在后撑着，似躺似坐，一脚伸长，一脚落地，一柄合起来的折扇，轻轻敲打着膝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