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水月，定不能饶了她。”</p>
陆清风看见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样子，站了出来。</p>
双眼直勾勾盯着木芙蓉，或许是想到水月楼上那相似的曲子，或许是想到那道极为相似的身影。</p>
一声长叹之后，苦口婆心地劝说：“你在说谎吗？”</p>
此言一出，几个师兄都将目光看向陆清风。</p>
木芙蓉惊讶的张开嘴巴，笑得很勉强。</p>
“清风哥哥，你在说什么？”</p>
木芙蓉抬起头来，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向陆清风：“芙蓉在清风哥哥的面前，从来都不会说谎的，不是吗？”</p>
陆清风脸上没有半点笑容。</p>
语气严肃：“芙蓉，我一直都很相信你。”</p>
“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所以才说谎的？”</p>
“我没有说谎。”木芙蓉坚定地摇头。</p>
陆清风全无表情：“我实话告诉你，刚才我就在水月楼，是看见你这边有魔气，这才赶过来。”</p>
“我在水月楼的时候，水月也在。”</p>
“可你说，你在这里看见水月。”</p>
陆清风语气加重，眼中也多了几分失望：“凭借水月如今都没有到结丹期的修为，她会分身术吗？”</p>
陆清风想到此处，心里面就不是滋味，语气也是一再加重。</p>
几个师兄的脸色，也难看下来。</p>
特别是沈却。</p>
本来之前去悔过崖，就已经调查了很多自己也不愿意知道的事情。</p>
现在又听见陆清风这么说，心中更是忐忑。</p>
要知道，陆清风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最是不会说谎的人。</p>
几个师兄，看向木芙蓉的眼神，也不由多了几分质疑。</p>
屋顶上，水月心情激动。</p>
抓住南屿的手，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看她的眼神，南屿也明白她的意思。</p>
大概是终于抓住了木芙蓉的尾巴了。</p>
南屿却不同于水月的乐观。</p>
若是换做上一世，即使只是这小小的一个举动，或许她也会开心地飞起。</p>
但是现在，她不会了。</p>
只是冷笑一声：“陆清风不是木芙蓉的对手。”</p>
她的声音很冰冷。</p>
很多事情在，会有落在自己的身上，才会知道痛的。</p>
果不其然，下一秒，木芙蓉笑容消失了。</p>
她惆怅地看向陆清风，眉头紧皱：“所以清风哥哥是要冤枉芙蓉吗？”</p>
“就因为在清风哥哥心中，认定了是我害死了南屿师姐吗？”</p>
她凄凉一笑。</p>
低垂着头，长长的睫毛就像是两把蒲扇，轻轻一抖，上面的眼泪就碎掉了。</p>
她笑：“我就知道，不管我如何努力，都无法代替南屿师姐在你们心中的位置。”</p>
“清风哥哥，你曾经说过，为什么我非要受伤，为什么死的就一定是南屿？”</p>
“其实我也很难过，我多么希望那一天，死的人会是我。”</p>
她说到此处，声音忽然拔高。</p>
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陆清风：“那样清风哥哥，就不会因为南屿师姐的死恨上我。”</p>
“就不会因为这样，忘掉你说我要保护我一生一世的誓言。”</p>
她说着，用手紧紧地按压在心口上：“那你可有知道，我的心，好痛啊！”</p>
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咆哮出声。</p>
这样的木芙蓉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同样也是破碎的。</p>
光是一眼，都看得人心碎不已。</p>
几个师兄的眼中，全是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