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多自私，而归元宗的男人太多了，他们自私得可怕。”</p>
“为了所谓的面子和尊严，将我贬得一文不值。”</p>
“我已经努力，但是我做不到原谅。”</p>
南屿的声音，逐渐小了许多。</p>
以为水月会怪罪，没想到她哈哈一笑，连连点头：“好，是否原谅都是你的决定。”</p>
“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p>
“即使你痛恨这个地方。”</p>
水月声音停下。</p>
目光灼灼，轻轻拉着南屿的手，满是惋惜：“可对于我来说，归元宗有什么人不重要。”</p>
“重要的是，归元宗是我的责任。”</p>
“不！不是。”南屿急忙否定：“现在归元宗的宗主是不灭道人。”</p>
水月轻轻地松开南屿的手，转过身，看向祭台上那颗漆黑的珠子。</p>
缓缓道：“我的爹爹，是归元宗上一任宗主，仙鹤道人。”</p>
“南屿，魔族已经打到了圣地，有些事情我再不给你说，真怕没有机会。”</p>
这样的水月让南屿心慌。</p>
她紧张地盯着水月，屏息凝气，等着她说下去。</p>
水月双手背负身后，月白色的衣裙让她整个人都透着神圣不可侵犯的高贵。</p>
“南屿，其实你根本用不着感激不灭道人，当年将你捡回归元宗的人，不是他，是我的爹爹。”</p>
南屿眼睛陡然瞪大，满是不可置信。</p>
一次次对不灭道人的忍让，都是因为当年的恩情。</p>
即使不灭道人要杀了她，她也没有对不灭道人动过杀心。</p>
就是因为，她本是孤儿，若不是不灭道人，根本就没有今天的南屿。</p>
不知不觉间，南屿的拳头已握紧。</p>
她努力保持平静：“到底是怎么回事。”</p>
水月不敢转过身来，即使是善意的谎言，可欺骗就是欺骗。</p>
所以她连连叹息，将当年的事情徐徐道来。</p>
“当年爹爹第一次带我出门，去南海为我寻找鲛珠。”</p>
“爹爹下海，我却在岛屿上听见孩子哭嚎，寻声找去，看见了你。”</p>
“那个时候，我也不过是五岁不到，只知道你是一条生命，便将你抱了起来。”</p>
“等爹爹回来时，我说出你的来历，带着爹爹去了捡到你的地方。”</p>
说到此处，水月苦涩一笑。</p>
“谁想到，爹爹顿时捶胸顿足，说我闯了大祸。”</p>
“南屿……”</p>
水月的声音，微微地颤抖。</p>
犹豫再三，还是说：“我捡你的时候，你蜷缩在巨大的莲花中间。”</p>
“而等爹爹赶去时，才发现莲花下面，盘旋着两条蛇，一条通体漆黑如黑曜石。”</p>
“另一条通体血红如岩浆。”</p>
水月也握紧了拳头，闭上眼睛：“看见两条蛇的第一眼，爹爹便从我怀中抢过你。”</p>
“他……他……要摔死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