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福柏的猜测是如此惊人，科俄斯的态度依旧平淡。。</p>
“我是想说……如果这是真的，那神王的第一个敌人，或许就是灵界在人间的触手。”</p>
“他的第二个，或许就是永夜和黑暗。”</p>
“不想统治一切的王，必然不是合格的王者。科俄斯，你觉得宙斯能成功吗？”</p>
不等回应，福柏就给出来自己的答案。</p>
“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可以，毕竟我们的女儿给他生下了后代。”</p>
“而如果他真的成功了，那作为一个合格的君王，宙斯看着只能击败而无法真正奈何的原始神灵，他究竟会怎么做？”</p>
“科俄斯，你不能统一星空，是因为神王也想。”</p>
“可是从没有人规定，支撑黑暗之主力量的象征……就不能让两个伟大，一同主宰世间的沉浮。”</p>
“你亲口告诉过我，世界的源力还在上涨，而真正的黑暗，也并不例外。”</p>
“……”</p>
沉默不语，科俄斯承认，福柏刚刚的话确实让他心动了一瞬间。</p>
是的，这理论上不是没有可能。</p>
一个完整的象征只能支撑一个伟大，但如果某一个象征的力量太过弘大，那并非不能继续分割。</p>
作为最初物质】主体的盖亚是伟大，现在只剩下了大地的依旧还是，只是她早已不如过往。</p>
那现在的黑暗】既然能造就在伟大神力中都绝非弱者的黑暗之主，那如果有办法将他分开，是不是也可以呢？</p>
科俄斯不知道，因为他对伟大神力了解的太少。</p>
这也许可以，也许只是他的妄想，但这的确是一种思路。</p>
只是这种想法只持续了一瞬间，下一刻，科俄斯就感觉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寒意。</p>
星空如此冰冷，无光的天体尤其如此。</p>
可作为无光天体之神，他现在依旧感觉到了冰凉。</p>
是的，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甚至让他都不由心动。然而方才的种种，真的就是福柏想出来的吗。</p>
科俄斯不知道，但他知道，哪怕避世隐居一个纪元，恐怕世人依旧没有忘记他的存在。</p>
宙斯没忘，厄瑞玻斯没忘，也许还有其他人，也同样没有遗忘。</p>
一个站在伟大之下顶点的存在，就算再如何低调，也不会被人忘记。</p>
“……福柏，或许你说得对。”</p>
像是被说服了，科俄斯伸出了右手。</p>
随着虚空的波动，一件造型奇特的事物随即落在了他的掌中。</p>
“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p>
“只是你的力量还不够，所以我将我掌控的一半天体借给你。有了它，你就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了。”</p>
“那你呢，你不和我一起吗？”</p>
女神感到了惊喜，但她又有些不知足。</p>
不过看着科俄斯的背影，万年以来，福柏第一次觉得他顺眼了不少。</p>
“我的话……再等等吧。”</p>
“等到……更合适的时候。”</p>
没有回头，科俄斯厚重的声音在神殿内回荡。</p>
既然还有人记得他，那躲是躲不掉的，不过只要自己还没有亲自动手，一切就都有回旋的余地。</p>
至于什么时候轮到他自己下场……</p>
科俄斯不确定什么时候合适，但那至少不是现在。</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