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上也沾着小水珠。</p>
刚走出门口两步,就看见墨寒酥这个危险的行为。</p>
心脏狠狠地抽痛了一下。</p>
墨寒酥抱着他从楼上一跃而下的画面,又一次浮现在脸上。</p>
江北辰呼吸都为之一滞,这一刻,他明显感到了害怕。</p>
害怕失去,害怕墨寒酥真的会从楼上跳下来。</p>
“酥酥。”江北辰轻轻地唤了一声。</p>
“嗯!”墨寒酥乖巧应了一声。</p>
“下来。”江北辰哄着。</p>
墨寒酥偏偏摇头,危险地坐在上面,看着渐渐落下的夕阳,嘿嘿一笑:“不嘛。”</p>
她是在撒娇。</p>
娇嗔的声音让江北辰没有半点脾气。</p>
无奈一笑,只好笑道:“再不听话,原地办了你。”</p>
“来啊!”墨寒酥不仅不怕,反而来了兴趣。</p>
嘻嘻一笑,大咧咧地说:“我很好奇,这会有多刺激。”</p>
开什么玩笑,阳台上半点遮挡物都没有,这样还不得现场直播。</p>
倒是惹得江北辰红了耳朵,忙说:“这么多人看。”</p>
“谁敢?”</p>
墨寒酥噘嘴,说得理所当然:“谁敢看,我就挖了谁的眼睛。”</p>
墨寒酥虽然在撒娇,但那语气,确实不容置疑。</p>
这是命令,不是玩笑。</p>
江北辰笑了起来,走过去一把抱起墨寒酥往房间走。</p>
看来他的这只小野猫,还是需要好好驯服一下。</p>
房间里,又是炮火连天的场景。</p>
江家。</p>
苗翠兰哭嚎声整个别墅都能听见。</p>
江飞奴头发凌乱,身上再也找不到半点女精英的模样。</p>
一双眼睛空洞地看着苗翠兰,口中呢喃着:“没了,都没了。”</p>
“我的荣耀没有了,就连爸爸留下的公司都没有了。”</p>
她一边走,一边哭。</p>
直接无视掉正在哭嚎的苗翠兰。</p>
回到房间,江飞奴坐在曾经那张办公椅上。</p>
椅子的直角处有点刺手,低头一看,上面掉落了一块漆。</p>
江家虽然比不得墨寒酥,至少不可能用任何破损的家具,她的椅子是怎么破损的?</p>
回忆席卷而来。</p>
她想起来了。</p>
那是江北辰回到江家的第二年,江飞奴的旧疾一直都在。</p>
那天晚上,江北辰兴致冲冲地跑进来,正好看见江飞奴过于疼痛趴在桌子上,想要用睡眠来压制疼痛。</p>
明明她听见了脚步声,也听见了江北辰对她说:“大姐,这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药。”</p>
“对治疗你的病有奇效。”</p>
“你别用,我给你揉一揉。老师傅说了,这个药配上相应的手法,好得更快。”</p>
江北辰说着,将药膏涂抹在手心,轻轻地落在江飞奴的肩膀上。</p>
是啊!</p>
那个时候江北辰的动作是那样小心,甚至还不如按摩师来得出格。</p>
可江飞奴睁开眼睛一巴掌抽在他的脸上,更是愤怒地踢了他一脚。</p>
“畜生,你做什么?我是你大姐!”</p>
江飞奴依旧记得清楚那个时候她愤怒的表情。</p>
她根本不听任何解释,江北辰的触碰让她感到恶心。</p>
几个巴掌下去,加上拳打脚踢,江北辰脚下一滑重重地撞在椅子上。</p>
椅子的直角,直接将江北辰的脑袋磕破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