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大炮上跳下来，从士兵们面前走过，高声道：“先说个好消息，我带来了大家最想要的东西。</p>
“哦，不是白兰地，更不是漂亮姑娘。</p>
“等你们回到巴黎，肯定也不缺姑娘。”</p>
他向西面示意：“我带来了援军！近4万援军！</p>
“大家不用再在这鬼地方挨敌人的炮弹了，我们很快就要发起反击！要打过莱茵河去，直捣德意志人的老家！”</p>
约瑟夫用力握拳一挥：“你们将用手中的枪，以及摧毁一切的勇气，让敌人听到《荣耀与胜利》就会浑身战栗！</p>
“或许有一天，当波兹坦和维也纳的小孩子哭闹不睡觉的时候，他们的妈妈也会唱这首歌来吓唬他们。”</p>
士兵们顿时都笑了起来。</p>
约瑟夫突然注意到奥罗尔帽子上的弹孔，上前将它摘了下来，点头道：“我喜欢这个‘勋章’，能把它送给我吗？”</p>
士兵呼吸急促，拼命点头：“当然，殿下，当然，这是我的荣幸！”</p>
约瑟夫摘下自己的帽子扣在他头上：“多谢。这个当做回礼，希望您能喜欢。”</p>
他又转身跳到了炮车上，扬起带弹孔的帽子道：“你们知道奥地利人的报纸上怎么说的？</p>
“他们说‘法兰西的太阳必将坠落’。</p>
“但我想告诉他们，在我的面前就站着数千个太阳！你们将用最闪耀的光芒，灼瞎他们的眼睛，照亮整个法兰西！”</p>
奥罗尔只觉得热血直冲脑门，不顾一切地挥手大喊：“法兰西万岁！王太子殿下万岁！”</p>
四周立刻跟着发出海啸般的呼声，</p>
“王太子殿下万岁！”</p>
“灼瞎那些德意志佬！”</p>
“为了法兰西，为了王太子殿下！”</p>
“打到维也纳去！”</p>
马塞纳也是心潮澎湃，看着激动地脑袋上冒起白雾的士兵们，对这高到吓人的士气欣喜万分。</p>
他相信，如果这时候王太子殿下命令士兵们攻入维也纳，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冲过莱茵河去。</p>
次日清晨。</p>
布伦瑞克公爵刷完了牙，却突然发觉有什么不对，立刻皱眉对参谋道：“我的大炮呢？我为什么没听到炮声？”</p>
后者也是一脸疑惑地去询问侦察骑兵，片刻之后赶了回来，高声道：“元帅大人，法国人连夜撤退了！”</p>
布伦瑞克公爵压住心中的狂喜，亲自赶往前线确认，在他的望远镜中出现空无一人的法军阵地后，这才故作波澜不惊地对传令官道：“法国人已经比我预料中多坚持了好几天。命令布吕歇尔军团立刻追击！”</p>
“是，元帅大人。”</p>
法军似乎被打崩了士气，在放弃了埃施多夫防线之后，第二天又在普鲁士军的强大攻势下，继续溃退至布德沙依德附近。</p>
布伦瑞克公爵来到埃施多夫曾经的法军阵地上，满意地踩着地上的旗帜碎片，对传令官道：“命令从考滕巴赫方向同时发起进攻，后天之前我要在维尔茨吃晚餐。”</p>
就在此时，沙恩霍斯特快步走了过来，向他举帽行礼，而后斟酌道：“元帅大人，我总觉得法军近来的表现不太正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