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默哥在华兴已经是19级了？”她递上一瓶红牛，镶钻美甲擦过他手腕。</p>
陈默拧紧防滑链螺丝，粗壮的小臂青筋隆起：“晓芸对大厂的职级也有研究？”</p>
“我有高中同学在腾讯，对腾讯，阿里还有华兴的职级确实比较了解。”林晓芸回复道。</p>
后视镜里，苏然正在弯腰整理登山包，瑜伽裤绷紧的曲线让他有一丝燥热。</p>
但是苏然不知道的是这一路上林晓芸的心态也有了些变化。</p>
开车攀上折多山垭口时，车载电台突然预警暴风雪。苏然“不小心”碰到他换挡的手：“默哥在俄罗斯也遇到过这种极端天气吗？”</p>
她呼出的白气染红耳尖，车载摄像头记录下这个刻意设计的暧昧角度。</p>
还好陈默准备充分，加上防滑链又继续向前。</p>
下午，过了折多山，已经进去了藏区深处。</p>
苏然看着窗外的美景，心情格外舒畅。</p>
陈默偶尔会看她一眼，两人目光交汇时，都会相视一笑。</p>
傍晚，他们到达了一个藏族村落，这里有陈默提前安排好的一家藏式民宿。</p>
新都桥的薄雾里，苏然站在玛尼堆旁整理被风吹乱的发辫。</p>
陈默的哈苏相机突然对准她：“别动。”</p>
取景框里，少女裹着藕荷色藏袍回头，晚霞为她镀上金边。快门声响起的瞬间，林晓芸抱着三杯酥油茶挤进画面：“摄影师大人，你的模特别冻坏了。”</p>
陈默接过茶杯时，林晓芸的指尖在他掌心停留半秒。</p>
远处传来转经筒的嗡鸣，她歪头笑道：“听说能遇到十世班禅摸顶赐福的人，会在今生遇见真爱？”</p>
苏然正要接话，陈默突然指向云雾缭绕的山腰：“看那里。”</p>
两个姑娘顺着他的手指望去，成群的岩羊正在绝壁上跳跃，碎石簌簌落入河谷深处。</p>
陈默调整相机参数的手稳健有力：“这种动物很聪明，能嗅到雪崩前空气中带电粒子的变化，08年汶川地震前...”</p>
林晓芸凑近看他操作相机，胸前的绿松石吊坠晃过取景屏：“默哥懂得真多，是以前常带女孩子来采风吗？”</p>
晚上，他们围坐在篝火旁，听着藏族同胞唱歌跳舞。</p>
接下来的第二天，塔公草原深处的木雅金塔下，陈默正听着隔壁旅行团的导游讲吐蕃时期的鎏金工艺，林晓芸突然踉跄着抓住他手臂：“哎呀，我好像高反了。”</p>
她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背上，羊毛披肩滑落露出单薄的蕾丝吊带。苏然慌忙翻找氧气瓶，“晓芸你脸色好白，要不先回车上？”</p>
“可能是刚才在转经廊走太快了。”林晓芸虚弱地靠在陈默肩头，指尖却悄悄勾住他冲锋衣的抽绳，“默哥，那麻烦你了。”</p>
陈默半蹲下来时，林晓芸瞥见苏然脸色有些难看，她逃避似的将滚烫的脸颊贴在陈默颈侧。</p>
几个小时后的墨石公园，他们打算徒步登上山顶，苏然和林晓芸都体力不支，两人耍赖似的坐在台阶上不愿意再往前走一步。</p>
陈默主动伸出手，拉着苏然一起走。苏然瞬间感受到他手心的温暖，心跳加速。</p>
后面的林晓芸也装作大大咧咧的说自己也要帮忙，陈默又下去牵着对方的手继续往上爬。</p>
苏然只谈过一次恋爱，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属于恋爱脑，但她对林晓芸这一路上的某些动作是不太开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