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禹顺手又给大福倒了一杯：“这次不一样，运河衙门和除妖军几路人马一起看守着，却这么不见了……”</p>
许源又插嘴：“为什么是除妖军？你们需要人帮忙，怎么不找我们祛秽司，我们在罗城里有交趾南署，比除妖军方便得多。”</p>
苗禹耐着性子解释：“除妖军在暹罗平叛。这具鬼王身如果送去了暹罗，叛军势必威势大增，此事与他们有关，当然要联络他们。</p>
所以两大衙门的高手守着，跟河边一个无人在意的仓库，虽然都是悄无声息的丢了东西，但情况是完全不同的。”</p>
许源比了个手势：你继续说。</p>
梆梆！</p>
苗禹顺手拿起茶壶：“除妖军那边来了个都指挥，是个六流。罗城那边的运河衙门和山河司，也各有一位六流坐镇。</p>
而且罗城里，不管是运河衙门还是山河司，都有五流坐镇。</p>
并且双方间还有即时联络的手段，一旦有人劫船，两位五流马上就能收到消息，瞬息就能杀来支援……”</p>
许源的声音再次插入：“两位五流为什么不直接住在码头上？若是他们在，未必会丢了鬼王身。”</p>
苗禹翻了个白眼：“许大人啊，五流在交趾这种地方，哪一个不是一方大员？就比如麻天寿老大人。</p>
这些人地位尊崇，谁敢劳动他们守在码头上？下边人谁这么不懂事，敢提这个意见，以后就别想升官了。”</p>
许源知道这是实情，但还是忍不住嘀咕：“辛苦一点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p>
苗禹主动给大福续杯。</p>
大福点了点头，这小伙子有前途。</p>
苗禹看看茶壶空了，便重新烧水，又跟许源道：“这本是针对叛军的一个陷阱，如果五流坐镇，也怕叛军察觉了根本不敢来——没想到还是被人把鬼王身给偷走了！”</p>
许源：“罗城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p>
“我那世叔来信，请我留意最近运河上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船只——鬼王身极为庞大，运输不便。除非他们有特殊的匠物，否则还是要从水路运走。”</p>
比如许源喜欢把东西放在车厢里。</p>
车厢可以扩张到十丈大小，将东西罩进去后缩小，里面的东西也就跟着一起变小。</p>
但如果超过了车厢的极限，也就装不进去了。</p>
而且如果超过了车厢的水准，同样也装不进去。</p>
鬼王身的水准无疑很高。</p>
一般的匠物，或许可以在偷走鬼王身的行动中，短时间罩住这东西，但想要长途运输，极可能还需要一艘大船。</p>
许源眼珠子转了转：“你这是真的发现了什么异常？”</p>
“上午有一艘船，逆流往正州那边去了。”苗禹道：“我这两日都是亲自登船检查，船上的人，神色有些不对劲。</p>
但我没敢打草惊蛇，立刻回来找你商量。”</p>
苗禹有苦说不出。</p>
自己堂堂山河司掌律，遇到事情了，在占城里竟然找不到别的可以信任的支援。</p>
需要向祛秽司方面求助！</p>
“你找我商量什么？这是你们山河司和除妖军的事。”</p>
苗禹把水烧开了，将刚才石拔鼎带来的茶倒掉：“什么破茶，绝对不超过二十两银子一斤。”</p>
许源暗道你高估石拔鼎了。</p>
“换我的。”苗禹笑嘻嘻的：“我从家里偷出来的，二百两一斤，我平常都舍不得喝，专门带来给你尝尝……”</p>
换了茶之后，苗禹和大福动作统一的同时呷了一口，露出满意的神色。</p>
苗禹：“果然好茶。”</p>
大福深以为然，连连点头。</p>
许源一口闷了。</p>
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二百两银子。</p>
“你帮我查一查那条船，我告诉你一条线索，这条线索和丹修真种有关。”</p>
许源神情一动：“当真？”</p>
“本官这张脸，便是保证！”苗禹傲然：“若是线索不真，本官负责给你找一枚真种！”</p>
丹修六流升五流，关键在于内丹。</p>
内丹需要一次质的飞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