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倍？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说话的是财务部门的。</p>
苏暖睨她一眼。</p>
姜素素接过话茬，问：“公司账面没钱吗？”</p>
“有是有。”</p>
“既然有，那就按照苏总说的去做，执行就好，不需要有别的疑问。”</p>
苏暖摆摆手，“散会。”</p>
……</p>
姜素素下班前，问苏暖：“暖姐，你还不走吗？”</p>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p>
姜素素点头，让她注意休息。</p>
苏暖坐在人体工学椅上，闭目养神许久，才拿起手机，发出一条短信。</p>
半小时后，檀辞来了。</p>
他还穿着西装，身上有酒味，似乎刚从哪个应酬局跑过来，手里还拿了澜城一家知名餐厅的打包袋，给她带了吃的。</p>
“今天没怎么吃东西吧？还是温的，吃一点垫肚子，回家再给你做别的。”</p>
自从进门，他就没停过。</p>
嘴里念叨着，手上动作也没停，给她拆打包带，打包盒，把食物放到她面前，摆好。</p>
体贴得苏暖都快不认识他了。</p>
她吃了一口。</p>
“味道还行吧？知道你不喜欢辣的，让厨师过了一遍热水，可能有些淡。”</p>
“檀辞。”</p>
男人音调微扬，“嗯？”</p>
苏暖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你实话告诉我，无上的病毒是不是你让人弄的？”</p>
闻言，檀辞眉宇间的柔色褪去，被冷冽取代，仿佛刚刚唠叨得跟老妈子一样的人不是他，只是苏暖的幻想。</p>
“你怀疑我？”</p>
“偏偏那么巧，昨晚我喝醉，不能及时处理危机，你每天早上都有看新闻的习惯，你早上起那么早，看我起床，却一句都没提。”</p>
苏暖讥诮问：“难道你今天早上刚好就没看新闻吗？”</p>
檀辞自嘲地笑了笑，“就因为这个？”</p>
“不止。”</p>
当想明白最终受益者时，苏暖就明白了。</p>
“你一直让我听你的，用无上给江知行做一张递给陈江的投名状，你知道我想要江水寒，也知道我的计划。”</p>
苏暖冷笑，“现在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进行，江知行顺利打入江水寒内部。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做了一件好事，帮到我，我要对你感恩戴德啊？”</p>
檀辞冷冷地看着她。</p>
他眼底的失望和痛楚，无人可见。</p>
“你今天搬走吧。”</p>
苏暖不想和他说多，她很累，想要休息。</p>
“你就万般笃定是我？”</p>
“那你告诉我，除了你，还会是谁？”</p>
他轻嗤，走到她面前，尽管居高临下，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苏暖面前，早就不是那个处于高位的人了。</p>
“不管你信不信，都不是我。”</p>
他说，“昨晚我在公司加班，收到季慕礼的消息，他一直在家里，你的电脑在书房，苏暖，最有嫌疑的人是他，不是我。”</p>
“他是无上的投资商，如果是他，那你告诉我，他图什么？”</p>
檀辞神色有些冷，“图什么？”</p>
他拿出手机，把昨晚的记录给她看，“图的就是瓦解你我之间好不容易才重建起来的感情和信任。苏暖，我比你了解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