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总，那监听笔……”</p>
“拿来吧。”</p>
他伸出手，杜哲犹豫着把笔递了出去。</p>
里面乱成一锅粥。</p>
警察基本不理会发疯的孟素雅，看见苏暖来，才终于说话：“你来了。”</p>
苏暖点头。</p>
孟素雅脸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竟然真的是你！”</p>
警察问苏暖：“你说你家里被装了监听器，怀疑与公司游戏中病毒有关，但我们去你家搜了，没有找到监听器。”</p>
“因为监听器被拿走了。”</p>
警察：“被谁拿走？”</p>
“我。”</p>
檀辞出现在几人的视线里。</p>
孟素雅懵圈，“你在胡说什么？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p>
唐婉紧紧盯着他，紧攥的手闻言松了松，几秒后，又紧张地攥起。</p>
苏暖也看着他。</p>
“这位先生，如果报警人所说属实，那安装监听器的人是属于网络安全犯罪，你要为你的言行负责任。”</p>
唐婉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p>
她咬牙，站起来道：“没错，监听器是我装的，但我根本没有窃取什么机密，更没给她的游戏植入病毒。</p>
警官，我是做设计的，不懂计算机，怎么可能给她的游戏植入病毒？</p>
装监听器我承认，顶多就是侵犯她的隐私，没有别的目的，跟其他人更没有关系。”</p>
苏暖凉凉瞥她一眼。</p>
为了获得檀辞和孟素雅好感，唐婉还真是豁得出去。</p>
跟二道贩子似的，一倒装，倒变成她主动担下责任，孟素雅和檀辞因此要欠她一个人情了。</p>
苏暖说：“你是不懂计算机，可檀总懂啊。”</p>
“苏暖，你少污蔑人！”</p>
“檀氏的技术部有数一数二的人才，一个区区游戏病毒，根本难不倒他。”</p>
苏暖看着唐婉，“我知道你喜欢檀辞，但为一个男人担下所有罪责，唐婉，你这份真心有些恐怖了。”</p>
“轮不到你来说教我！”</p>
檀辞拧眉，“够了，唐婉，你先出去。”</p>
唐婉不愿意走，被其他警察强行拉着离开。</p>
檀辞要求和苏暖单独聊一会，其他人都撤走，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p>
苏暖懒散倚着椅背，眼帘半垂。</p>
“过去这半个月，你把我当什么了？”他问。</p>
苏暖没说话。</p>
檀辞自嘲笑笑，“苏暖，我为你做得够多了，安安只想要我们好好在一起，我甚至愿意放下四年前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p>
她终于有了点反应。</p>
“你不是为了安安。檀辞，你愿意和我敞开心扉，是因为你已经察觉到唐峰之死和我没有关系，是你冤枉我四年，所以别再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p>
他脸色黢黑。</p>
苏暖的确足够了解他。</p>
“所以你今天做这些，就是为了报复我当初冤枉你？”</p>
“不一样，今天我没有冤枉你。”</p>
他无声无息地笑了一声，嗓音微冷，“即便真的是我做的，你报警也没有用，你难道不清楚？”</p>
“我知道。”</p>
“所以是为什么？”</p>
苏暖当然不会告诉他，她的目的是败坏唐婉和檀家的名声。</p>
尽管她知道犹如蚍蜉撼树。</p>
但没关系，她会一步一步，慢慢地把檀家瓦解。</p>
手机突然亮起来。</p>
她看了檀辞一眼，转过身，接起姜素素的电话，“什么事？”</p>
姜素素紧迫道：“暖姐，又出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