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了个‘嗯’。</p>
手机那端，江知行联想到她前两天让他黑了唐婉家门口的监控。</p>
当时他把视频文件发给苏暖，自己没看。</p>
此刻，他仿若想到什么，从邮箱里翻出那封快要过期的邮件，把视频都看了一遍，瞬间猜到苏暖在怀疑什么。</p>
‘你怀疑檀辞？还是怀疑季慕礼？’</p>
苏暖看到了消息，但没有回。</p>
她朝檀辞道：“借你的电脑用一下。”</p>
檀辞没拒绝，带着她到自己的办公室，输入密码，把电脑给她用，自己则拿起笔记本，放在膝盖上。</p>
苏暖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p>
“你不怕我往你电脑里安插什么木马病毒吗？”</p>
闻声，他满不在乎轻哼一声，像在笑她，“不怕，你用吧。”</p>
坦然得反让苏暖不自在。</p>
她夺走他腿上的笔记本，淡声道：“我还是用笔记本吧，免得以后你的集团出现什么问题，赖在我的头上。”</p>
檀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p>
最终没说什么，欣然和她换了设备。</p>
登上账号，苏暖把檀氏技术部总监拉进他们的临时聊天群，根据云城反馈过来的问题，几人联合远程写破译代码。</p>
这一写，写到了天黑。</p>
苏暖腰酸背痛，抻腰舒展时，她看了眼江知行发来的消息：‘在你电脑里找到源病毒了。’</p>
她猛地起身。</p>
眼前忽然一片黑暗，苏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身体直挺挺往后倒去。</p>
视线恢复清明时，自己已然躺在檀辞怀里。</p>
他冷峻硬朗的五官泄出几分担忧，“你低血糖又犯了？”</p>
苏暖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我没事。”</p>
她抓起手机，满心惦念着回江知行的消息。</p>
‘什么时候有的？’</p>
江知行没回，可能没看见，也可能是还没查出来。</p>
收起手机，苏暖便听檀辞说：“我让杜哲去买吃的，先吃点东西吧。”</p>
苏暖问：“系统什么时候能重建好？”</p>
“没那么快。”</p>
“江知行比较熟悉我们的系统，我把他叫过来，你让杜哲去接一下他，别让人发现。”她顿了几秒，“尤其是陈江。”</p>
“好。”</p>
苏暖直接打电话给江知行，让他往檀氏来。</p>
约莫半小时后。</p>
杜哲领着人和凉掉的外卖进了办公室。</p>
江知行看了看苏暖，又看了看檀辞，表情古怪。</p>
苏暖知道他有话要说，递给他一个眼神后，起身走到角落里，江知行跟过去。</p>
“怎么样？”</p>
“病毒入侵时间是三天前的凌晨。”</p>
三天前。</p>
那个时间太特殊，苏暖几乎不用怎么费劲回忆，答案就自动从脑子里蹦出来。</p>
她淡声道：“那天季慕礼去了我家。”</p>
来之前，江知行把所有能查的都查了，就算苏暖不说，他也清楚有最大嫌疑的幕后黑手是谁。</p>
“我总算明白什么叫引狼入室。”</p>
她的声音听着没什么情绪，表情也很平静，江知行看着她，心中的担心无法宣之于口。</p>
他说：“或许不是他。”</p>
苏暖似嘲非嘲地笑笑，用安慰的语气跟他说：“先把眼前的难关过了，檀氏的技术部帮我们重写运行系统，当初这部分是你一手负责，现在只能麻烦你了。”</p>
听她这样客气，江知行心里不是滋味。</p>
但现在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他点点头，转身投入工作状态。</p>
一直到天微微亮，无上剑域整个系统才完成雏形搭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