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p>
苏暖把碗放回他面前。</p>
檀辞却迟迟没有动筷，黑眸凝着饭碗，眼帘半遮着瞳孔，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但苏暖能察觉到他的不悦。</p>
她埋头吃饭。</p>
气氛安静得只有偶尔碗筷相碰的声音。</p>
饭后，苏暖发出去的好友添加申请被通过了。</p>
她当即约季慕礼明天见面。</p>
季慕礼：‘最近有点忙，要出国一趟，暖暖，等我回来，可以吗？’</p>
出国？</p>
会那么巧么，病毒终端是在境外。</p>
苏暖想问他出国去做什么，最终还是删掉。</p>
她闭眼深呼吸，问他：‘今晚有空吗？’</p>
‘有，不过我和朋友在会所玩。你……要来吗？’</p>
苏暖回了个‘嗯’。</p>
很快，季慕礼就把地点发给她。</p>
苏暖换了身常服，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热裤，长发随意编成侧马尾，清纯又热辣，她连包都没背，拿起车钥匙就要出门。</p>
客厅的檀辞瞥一眼，“去哪？”</p>
“你像个管家婆。”</p>
苏暖眼皮都没抬，边换鞋边发表对他质问的不满。</p>
他再度表达不悦，“现在已经很晚了。”</p>
“你想说什么？”</p>
“我送你，你一个人不安全。”</p>
说着，他已经起身，语气虽然淡然，但眼神隐含不容拒绝的强势。</p>
苏暖已经站到门外，食指抵着他的胸口，两人中间的距离，仅隔着一扇门的厚度。</p>
她微笑：“首先，现在才十点，还不晚，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其次，我自己开车，去的是市区，没有不安全一说。”</p>
夜生活？</p>
市区？</p>
檀辞抓住她的手指，“去酒吧？”</p>
苏暖笑而不语，答案呼之欲出。</p>
檀辞黑着脸，“不准去。”</p>
砰——</p>
回答他的，是被大力甩着关上的门，檀辞下意识后退，反应过来时，拧动门把手，却发现门开不开了。</p>
他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墨来。</p>
手机震动两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