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撩唇笑了笑，实在不相信檀辞会这么好心，意有所指,“给我挖坑了？”</p>
檀辞睨她一眼。</p>
“过两天我和你一起去国外实地考察。”</p>
苏暖捏着合同边边，没说话。</p>
檀辞兀自拍板，“就这么定了。”</p>
“……”</p>
苏暖仍然觉得可疑，趁着檀辞洗澡的时间，让姜素素查一下这家公司的背景。</p>
直到半夜，她才接到姜素素的电话。</p>
“暖姐，这家代理公司没接过什么代理游戏，总经理是做游戏出身的，早年声名鹤立，最近几年才渐渐退到幕后。”</p>
姜素素边说边看资料，“他老婆还是澜城人呢。”</p>
姜素素惊呼：“还是澜大的！”</p>
“澜城大学？”苏暖手下动作停住，“叫什么？”</p>
“程思宁。”</p>
“程思宁？”苏暖音调骤然拔高，“把照片发给我看看。”</p>
“好。”</p>
姜素素发来的照片上，果真是苏暖熟悉的那张脸。</p>
程思宁和唐婉是大学室友，两人同一个宿舍，关系不说好到穿同一条裤子，也是形影不离的程度。</p>
偏偏这么巧，檀辞推荐的游戏版权代理商是唐婉大学室友的老公？</p>
“素素，你查一下这家代理商的股权结构。”</p>
姜素素很快就道：“是百分百持股。”</p>
“好，我知道了。”</p>
挂完电话，檀辞正好洗完出来。</p>
浴巾只围着下半身，短发湿哒哒的，走一步路，便多出一摊水渍。</p>
他靠着苏暖坐下。</p>
沐浴露的香味缠绕过来，苏暖皱鼻子，抬起屁股，往他的反方向挪动，明显不愿意与他有太近的接触。</p>
檀辞眸光淡淡，隐下不明情绪。</p>
“我让杜哲定了后天的机票。”</p>
苏暖炸毛，“后天？”</p>
“事不宜迟。”</p>
好一个事不宜迟。</p>
苏暖抱臂冷笑，她也不想把事情挑破，话锋一拐：“唐婉刚受那么大的刺激，病情肯定加重，你不在国内照顾她？”</p>
“她没事。”</p>
“你怎么知道她没事？”</p>
“我问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