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背早就汗涔涔的。</p>
“就、就托一个朋友去国外帮我买的。”</p>
“去国外买A货？”檀辞笑了一下，笑得主治医生心里头连打了几个寒颤。</p>
连忙把病历转发给他看。</p>
试图搪塞过去：“我已经将唐小姐的就诊记录都发送到您的微信里，檀总要是没别的什么事，我先下班？这都凌晨了。”</p>
“去吧。”</p>
他尬笑着逃离。</p>
檀总跟着离开。</p>
坐在车里，檀辞把就诊记录看了一遍，乍看其实没有什么问题。</p>
但此前古治文揭穿唐婉植物人一事，檀辞还记得清楚。</p>
他不是没请过更加权威的心理医生来给唐婉问诊，得到的答复……当初听觉得牛头不对马嘴，现在细想，都是细节。</p>
静谧的黑夜，怀疑更加容易蔓延。</p>
他踩下油门，驶离医院。</p>
第二天到公司，檀辞吩咐杜哲：“去查一下唐婉主治医生的背景。”</p>
“背景？”杜哲没太明白他的意思，能给唐婉看病的，都是早就过了檀辞这一关的，现在怎么忽然又想起来要查？</p>
“查他的流水。”</p>
杜哲顿时明白了。</p>
这是要查贪污啊。</p>
他立马去办，想拉流水不是什么麻烦事，当天下午，杜哲就抱着文件，一脸严肃地给檀辞汇报：“檀总，他月均流水已经超过八位数。”</p>
闻言，檀辞冷笑，“一个心理医生，一个月千万的流水？”</p>
说出去谁信？</p>
怕是院长级别的都没有这个收入。</p>
“还查出什么来了？”</p>
那可多了去了，杜哲腹诽。</p>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p>
他道：“他一直在违规办事，收钱帮人捏造假证明，医院工资只是蝇头小利，办假证的黑产才是他收入的大头。”</p>
“那戴劳力士也不奇怪了。”</p>
檀辞眸光沉沉，“有查到唐婉没有？”</p>
“这……”</p>
杜哲欲言又止。</p>
“说。”</p>
他叹了一口气，抱着死的决心说道：“查了，证据不太充分，但是基本能确定他也给唐小姐办过假证明，我从他的交易记录里查到唐小姐的账号。”</p>
“最后一次交易是在上个月。”</p>
“一笔五百万的费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