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神色一僵,瞬间有种早被娘亲看穿一切的尴尬。</p>
“娘,你是……”</p>
她还未完全说出口,就被娘打断:</p>
“你可别想瞒我,先前那陆公子三天两头往家里跑,不是送礼就是吃饭,我还看不出来他对你有意思?”</p>
“但是咱们先说好,陆公子想求亲可以,但是得等咱家在京城立足,不然门第有差,你回头铁定吃亏。”</p>
覃宛尴尬,瞬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秦氏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俩人相处不对劲。</p>
可是她要怎么跟娘说,这后面的结局。</p>
说陆修远把她忘了?抑或是先前在骗她?</p>
见秦氏还在自顾道:“我瞧着他出手大方,身上的行头价格不菲,又是王知县的侄子,咱们家也是高攀了。但是不能叫人小瞧了去,嫁妆得备的足足的。”</p>
想起王知县侄子这个名目,覃宛终于忍无可忍,冷笑道:</p>
“娘,他可不是什么王知县的侄子,我们都被他给骗了。”</p>
滔滔不绝的秦氏陡然被打断,愣了一下:“被骗了?”</p>
“不是王知县的侄子?那他是谁的侄子?”</p>
覃宛想起在御林军战舰上的不堪记忆,捏着拳头,咬着唇,缓缓道:</p>
“他是当今圣上的外甥。”</p>
“当朝长公主的亲儿子。”</p>
“已故宣平侯陆循之子。”</p>
见一家人瞪大双眼,在她们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覃宛咬牙道:</p>
“也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当朝首辅,陆珺!”</p>
“当,当朝首辅?”</p>
秦氏差点惊掉下巴,结结巴巴道:</p>
“怎,怎么可能呢?”</p>
“那位首辅不是据说是被敌国的探子害了,一直昏迷不醒么?”</p>
“陆公子还好好着呢。”</p>
覃宛唇角勾起,讽刺的笑:“娘,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初我们搬到此处时。他是不是身患重疾,在隔壁宅院修养?”</p>
“而且,那位大燕神医,为何会是他的朋友,还恰巧被我们碰上?”</p>
秦氏大惊,这下真的不得不信了:</p>
“你的意思是,陆首辅以修养的名头,隐姓埋名在这宁远县,还碰巧住在咱家隔壁,和咱们结下这不解之缘?”</p>
覃宛点头。</p>
而旁边一直听着故事的月儿和弈儿已经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好了。</p>
月儿喃喃:“首辅,那得是多大的官?”</p>
秦氏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那是比皇帝小一级,比其他人都大的官呐!”</p>
“这可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p>
弈儿的嘴巴张的能塞下个鹅蛋:“那,从前,我见到陆首辅,没,没跟他磕头,怎么办?”</p>
月儿拍了下自家的笨弟弟:“你蠢啊!那陆首辅分明对覃宛姐姐有意思,没准就是咱们未来的姐夫,你还给他磕头做什么?该是他来讨好我俩才是。”</p>
说罢人小鬼大的摇头:“不过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我说这些你也不懂。”</p>
然而她突然想起从前的事,一拍手:“哎呀,我想起来了。陆首辅明明讨好过我呀!他给咱们送过礼,还替咱们家卖臭豆腐!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看上宛姐姐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