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刚回宁远县过安生日子没多久,对方竟连替身都给她找好了。</p>
还是她们一家人的替身。</p>
要把她们的相貌,说话习惯学个十足十可不容易,还要把她的手艺也得学过来。</p>
难怪那个姓赵的说要把她的菜谱也买下来,可不就在这等着么。</p>
如今她们在宁远县的名声差极了,或许连街坊邻居都不想跟她们来往。等把她们一家四口给彻底取代了,再悄悄杀了她们一家丢失荒野,也不会有太多人在意。</p>
至于米老大许家姨娘她们,只要伪装个理由同她们老死不相往来,搬到别处去,一家人谁也找不到,也自然无人给她们鸣冤。</p>
更可怕的是,如今她覃宛,在宁远县已经没有任何势力和仰仗的人。</p>
从前她有陆修远,有王知县,有苏合他们,可现在,她没有丁点足以为她遮蔽的人脉。</p>
覃宛想到这,突然打了个寒颤。</p>
原来,她的能力是这般的弱小,她从前仰仗了陆修远这般多?</p>
覃宛握紧拳头,内心又羞耻又愤怒,对隔壁包厢的俩人又恨的不行。</p>
她来到此处,只是想安安稳稳扎根活下去,竟是这般难么?</p>
她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才叫对方这般恨透了她?</p>
覃宛真想不管不顾,一人冲到隔壁包厢将俩人制服了,将他们的阴谋扼杀在摇篮里。</p>
可是沾染上命案,这辈子可就洗不清罪名了。</p>
而且此事事关她们全家人的安危,万不可轻举妄动。</p>
冷风呜呜的往包厢里头灌,覃宛怔怔的看着窗外凄凉的冬景,竟不知不觉落了泪。</p>
滚烫的泪水从面上滑过,又很快被冷风吹的干涩,内心一片凄苦。</p>
饶是她聪慧过人,眼下处处掣肘,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p>
隔壁的包厢传来醉风居老板的说话声:“你们给的也太多了。”</p>
里头人似捂住嘴呵呵的笑:“二百两而已,算不得什么。”</p>
“只要黄掌柜的愿意,别跟我们抢那覃家食肆,这二百两可都是您的了。”</p>
“听说您出价八十两,要我说,覃家食肆可不值那么多钱,不如您这醉风居开的好。您还是收下这二百两比较实在。”</p>
醉风居黄掌柜似乎是轻嗤了一声:“既然覃家食肆不值那么多钱,又怎么值得你们开出二百两的银子白送我?”</p>
“我看,覃家食肆对你们二位来说,值的多多了。”</p>
那王老板似乎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黄掌柜竟然这么精明,一眼就瞧出她们别有目的。</p>
王老板很快反应过来笑了一下:“黄掌柜,您这话说的。您的醉风居办的这么好,又何须借着覃家食肆的名头再开一间酒楼呢?”</p>
“不像我们,就想借着覃家食肆的名头赚钱呢。你就发发好心,让我们一回得了。”</p>
黄掌柜摇头:“错了,我可不是想借覃家食肆的名头开酒楼,我就是看中她那处地位置好,就想买下那个地方。把招牌换了,门头撤了,换上咱醉风居的招牌,就是咱们醉风居的分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