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只是玩闹的把戏，其实蕴含对内力极其细微的控制，以及自然之道的超高领悟。</p>
晓梦心里清楚，这位师兄的修为已经高出她不知凡几。</p>
她被激起好胜心，不管一旁烤鱼的师兄，端坐水边继续尝试。</p>
周元见状摇了摇头：“一生要强的师妹啊！”</p>
随即不再理她，专注自己的烤鱼事业。</p>
辣椒，孜然，统统搞里头。别问这时代为什么有这些，这大秦不能以常理度之，连火药都有了。</p>
晓梦静静的坐在草地上，这次她没有急于出手，而是闭着眼睛倾听水流的声音，感悟每一次细微的变化。</p>
甚至连微风吹动的频率，树枝晃动的幅度，周边花草摇曳的声音...都在逐渐变得清晰。</p>
她缓缓伸出手，一点水滴从溪水中飞出，悬浮在掌心上方。</p>
“哼，雕虫小技。”</p>
晓梦哼了一声，似在提醒什么。</p>
周元看了过来，点头道：“不错。”</p>
晓梦没收到意料中的反应，心中有些不快。</p>
“下一课是什么？”</p>
“不急，先吃鱼。”</p>
周元的确不怎么惊讶，一来，他早就知道晓梦是个天才。二来，这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手段，不过是对内力较为细微的控制而已，算不得上善若水之境。</p>
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也无法在十八岁时达到那等境界了。</p>
晓梦心中虽不服气，但毕竟这师兄的修为远高于她，不好反驳什么。</p>
她来到火堆旁，看着上面几条被烤得香气四溢的鱼儿，问道：“为什么你在听到我和师尊的名字后，便觉得仙修不成了？”</p>
晓梦的洞察力很敏锐，记下了初次见面时师兄的反应，就像是早就知道她这个人似的。</p>
哈！</p>
周元面露诧异，倒是没想到这小姑娘心思如此细腻，不过他丝毫不慌。</p>
自身本就是以婴儿的方式降临这个时代，北冥子也许不知道他的秘密，但一定清楚，这个徒弟与常人不同。</p>
沉吟片刻，笑道：“望气术本就是道家诸多手段之一，怎么样，要不要师兄帮你算算姻缘？”</p>
“你...不必！”晓梦又羞又怒，终究还是个小女孩，没有后来古井无波的心境。</p>
周元笑了笑，没再往下说，拿起一条香喷喷的烤鱼递了过去。</p>
晓梦也不扭捏，伸手接过便狠狠咬了一口，仿佛吃的不是鱼。</p>
吃饱喝足后，周元嘴叼着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看星星。</p>
月下，晓梦舞起了剑。</p>
相较于从前，她的招式变得平缓了许多，不再一味地追求速度与威力，初具道家之灵韵。</p>
周元在打太极，口中低语：“练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p>
许久，停下动作开口道：“或许再过一段时日，师兄便要下山了。”</p>
晓梦剑术未停，半晌才问道：“为何？”</p>
周元不答，心里想的是：反正这仙暂时是修不成了，不如踏入世俗，做些想做的事。</p>
但这些话没法解释，只能沉默以对。</p>
晓梦舞得累了，便停下动作。</p>
“你打算去哪一国？”</p>
周元看着她，调侃道：“怎么，想偷偷跑下山找师兄？”</p>
晓梦脸色平静：“我若要走，师尊不会阻拦。”</p>
周元想了想，道：“多半是去韩国。”</p>
那里有他想要的东西，阴阳之道的关键属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