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明月作伴。</p>
今夜的周元罕见没有悟道，而是一手拿短刀，另一手拿着木块在雕刻。</p>
一旁，已经渐渐开始会走路的周言正拿着木剑挥舞，似乎因为孕期补药的缘故，这孩子的体质很强，而且对剑有着浓厚的兴趣。</p>
周元停下动作，看向正迈着小短腿走来的娃娃，笑道：“你又要单挑纵横了吗？”</p>
周言愣住了，歪着脑袋一脸懵懂，仿佛在思考。</p>
旁边的惊鲵一脸无奈，她自然知道对方口中的纵横指的是谁，那两位鬼谷传人她都见过，俱是天人之姿。</p>
当今年轻一辈论实战能力，恐怕仅输给眼前这位道家的妖孽。</p>
女儿如今满岁都没有，天赋尚未可知，但即使是天才恐怕也很难企及那二人，更别说一挑二。</p>
只是对方一直坚持这句话，她也无可奈何，只能偶尔教导女儿。</p>
“别信你干爹胡说八道。”</p>
周元看着小孩子一脸认真的模样，笑道：“也许将来她真能做到。”</p>
惊鲵白了他一眼，心想女儿如果真敢这么做，恐怕会被那两位砍死。</p>
“哒！”</p>
周言忽然开口，说出降生以来的第一个字，手中木剑对着草地用力劈下。</p>
惊鲵一愣，这傻丫头不会真听进去了吧？</p>
周元笑了起来，正色道：“那纵横是剑客，我女儿也是剑客，你何不问问纵横怕不怕言儿？”</p>
惊鲵没再继续这个哄骗孩童的话题，上前捡起地上巴掌大的小型木雕，低头认真审视起来。</p>
龙，虎，蛇，羊...共计十二个雕像，分别对应十二生肖。</p>
“你为何突然喜欢上了雕工？”</p>
语气中带着不解，以她的了解，这人从不做无意义之事，更不会有这种浪费时间的爱好。</p>
“做个实验。”</p>
周元认真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把碾得碎小的灵石，依次放入木雕下方的小孔，继而有序的放在草地上，围成一圈。</p>
惊鲵仔细凝视，用心思考，却始终没明白这人想做什么。</p>
直到周元又从怀中掏出一把符纸，分别贴在木雕身上。</p>
十二雕像中央传来灵气波动，且在速度缓慢的持续增多。</p>
惊鲵终于明白：“聚灵阵法？”</p>
周元点头：“效率相对缓慢，但更加平稳的阵法。”</p>
他的目的与女侯爵不同，希望达到的效果自然也就不一样。</p>
对方的法子太狠，近乎直接掠夺，无法实现他的目的。</p>
而且太乙山的灵气已经十分充郁，不需要刻意去收集，这阵法是打算用在其他方面。</p>
“这种程度的聚灵阵，只怕作用不大。”惊鲵提出疑虑，以她的眼力同样能看出端倪，这聚集的速度实在太慢。</p>
“因为我要的不仅仅是掠夺，还有再生。”</p>
“再生？”</p>
惊鲵陷入沉思，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很明显，目的是要打破常规，而非熟知中聚灵阵法的一味截取。</p>
“举个例子，世界的灵气总量是不变的，即使再怎么掠夺，上限也不会改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