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辰见她慌乱的样子，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他伸手把她一把揽进了怀里。</p>
“晚晚，”他在她耳畔柔声说道，“抱歉，我真的忍不住了。”</p>
……</p>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晚晚只觉得自己浑身跟散了架似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她困得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p>
莫星辰主动承担了事后工作，完毕后回到床上将柳晚晚揽进怀里亲了亲。</p>
“好了，不闹你了，睡吧。”他的声音低沉温柔。</p>
柳晚晚的脸又红了，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来。她偷偷看了他一眼，发现他闭上了眼睛，呼吸渐渐平稳。</p>
于是她也悄悄往莫星辰那边挪了挪，将脸靠在了他的胸前。</p>
“少爷……”她小声说，“我会努力学着做个好妻子的……”</p>
翌日清晨，柳晚晚感觉自己终于睡了个饱觉，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睁眼，却发现莫星辰坐在床边，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精致的锁骨。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但从他紧握的拳头和微微发抖的肩膀可以看出，他正在极力压抑着情绪。</p>
“少爷，你怎么了？”柳晚晚感到莫名，不知道他怎么了？</p>
“你怎么会同意做这样的事情？”他沉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刚才妈才告诉我，你这么做是为了将我体内的毒素转嫁到你身上以后，那你呢？毒传到你身上，你怎么办？”</p>
“不用怎么办啊！”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我打小就在深山里面生活，什么毒草都吃过。再加上师父总拿我试验各种丹药，我早就百毒不侵了。”</p>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莫星辰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p>
柳晚晚却浑然不觉，继续说道：“这些毒对你这种娇生惯养的少爷来说可能很危险，但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身体好着呢，不怕的！”</p>
听到“娇生惯养”四个字，莫星辰的眉头狠狠跳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这个账可以之后再算。</p>
“如果这次的毒你解不了呢？”他紧盯着她的眼睛，目光如炬，“如果转移到你身上后，你也会有生命危险呢？”</p>
柳晚晚愣了一下，眼神闪烁。她咬着下唇，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片刻后，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也得试啊。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丢掉性命？”</p>
“为、为什么？”莫星辰突然结巴起来，耳根微微泛红。他的声音变得柔和，带着一丝期待，“你是不是……对我……”</p>
“你要是死了，我就变寡妇了！”柳晚晚理直气壮地说，“我才不要当寡妇呢！”</p>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他的脸黑得可以滴出墨来。</p>
他起身整理浴袍，不发一语。</p>
“少爷……”身后传来柳晚晚怯生生的声音。</p>
“以后再也不许这么做。”他转过身，眼中带着寒意，声音冷得像冰，“不管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别人，哪怕你认为对你无害，都不许你这样牺牲自己，听明白了吗？”</p>
柳晚晚被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小脸。她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可我真的百毒不侵啊，要不要试试看？”</p>
“万一你真的中毒了怎么办？”他咬牙切齿地说，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p>
柳晚晚缩了缩脖子，但还是不死心。她小心翼翼地建议：“那……实在不行的话……你再娶个新媳妇？”</p>
“你！”莫星辰被她气得够呛，怒极反笑，“你当我是什么？随便塞个人我就会接受么？我娶你，不仅仅是因为承诺，更是因为……”他住口不说了。</p>
“因为什么啊？”柳晚晚却来了兴致，非要问个清清楚楚。</p>
“还不是因为，我喜欢你。”话一出口，莫星辰耳朵都红透了。</p>
这下子，柳晚晚的脸也爆红了，她赶紧穿了衣服，洗漱后开门下楼去透透气去。</p>
莫夫人一看到柳晚晚下楼了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写满了关切：“晚晚，怎么下来了？不是让你再休息下吗？”</p>
“妈，我休息好了，少爷好像也没事了！”柳晚晚机灵地转移话题，同时暗暗松了一口气。</p>
莫夫人一听，激动地又想流泪了。她拉着柳晚晚的手，仔细打量着她：“是啊，他早前下来的时候我都吃了一惊，没想到法子真的管用，你呢？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p>
“我这体质，百毒不侵，放心吧。不过少爷虽说人是清醒过来了，但具体情况还得请沈玉兰去看看。”柳晚晚补充道，目光飘向一旁正在追剧的沈玉兰。</p>
沈玉兰收起手机，若有所思地看了柳晚晚一眼。</p>
莫夫人拉着沈玉兰往楼上走，发现柳晚晚没跟上来，又回头招呼：“晚晚，你也来啊！”</p>
“妈，我有点累……”柳晚晚扶着额头，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她可不好意思现在再去面对莫星辰，“就不上去了。”</p>
莫夫人心疼地给她找来拖鞋和衣服，又给她盖上毛毯。她轻轻抚摸着柳晚晚的头发：“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阿辰。”</p>
“嗯，您多陪陪他吧，他好像有点生气。”柳晚晚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p>
“他生什么气？”莫夫人疑惑地问。</p>
柳晚晚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低着头，心虚地说：“可能是我……做得不够好……”</p>
莫夫人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没事的，他肯定是害羞了。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p>
等莫夫人上楼后，柳晚晚长出一口气，瘫坐在沙发上：“哎呀，真是羞死人了。”</p>
她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少爷生气的样子，他关心的眼神，还有那句“不许你这样牺牲自己”……</p>
突然，她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啜泣声。柳晚晚警觉地坐直身体，循声望去。</p>
起初她以为是灵灵在闹腾，那个小家伙总喜欢用清脆的嗓音唱歌，有时甚至会在半夜突然开嗓。但这声音明显不对劲，沙哑、苍老，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听，像是破旧风箱被人用力挤压时发出的呜咽。</p>
她皱了皱眉，掀开毛毯起身。毛茸茸的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p>
推开门，凉风夹杂着木香扑面而来。院子里的老槐树在风中轻轻摇曳，树影婆娑。台阶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在啜泣着，那声音比刚才听到的还要凄惨几分。</p>
身后站着三个女人，神情各异。秦夫人站在最前，一袭白衣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清冷。太姥姥与照顾太姥姥的阿兰肩并肩站在身后，太姥姥双眼上覆着一条淡粉色绸带，阿兰却像个江洋大盗似的，下半张脸全被黑布蒙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