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证明。”青木的声音冰冷得像是寒冬腊月的风，“人类的承诺都是谎言。只有死人，这样做最有保障。”</p>
太姥姥和阿兰婆婆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屋内的温度仿佛骤然降低，让人不寒而栗。</p>
“你……你不能这样！”阿兰婆婆颤抖着说，“他们是好人！”</p>
青木轻轻摇了摇头，金色的眼镜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好人？在发现真相的那一刻，所谓的好人也会变成最可怕的恶魔。”</p>
“不，你错了。”太姥姥突然开口，声音虽然颤抖却带着坚定，“星辰和晚晚不是那样的人。”</p>
“你太天真了。”青木叹了口气，“正是因为这份天真，我才更要保护你。”</p>
“可是……”</p>
“没有可是。”青木打断了她的话，“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为了村子的安全，为了你的安全，他们必须消失。”</p>
太姥姥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她想要反驳，想要争辩，她要为柳晚晚和莫星辰据理力争。</p>
太姥姥和阿兰婆婆的反应激烈得出乎意料。</p>
太姥姥的妈妈沅姑站在柴房门口，看着被捆绑着扔进去的两个老人。月光透过木板的缝隙洒落进来，映照在她们苍老的面容上。太姥姥眼中闪烁的泪光让沅姑心头一紧，那是一种深深的失望和悲伤。阿兰婆婆则是一脸的惊恐，瑟缩在角落里，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p>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太姥姥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不解和痛心。</p>
沅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话来。她转身关上柴房的门，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仿佛也在为眼前的一切叹息。</p>
夜色渐深，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沅姑阿跟在青木身后，走在回家的路上。初春的夜晚还带着些许寒意，但她却觉得浑身发热，心绪难平。</p>
丈夫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高大，却也陌生。他的步伐沉稳有力，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p>
思绪纷乱间，沅姑一个不留神，一头撞上了突然停下的青木的后背。</p>
“嘶……”她揉着发红的鼻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抬头时，正对上丈夫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月光下，那双金色的重瞳显得格外冰冷，仿佛寒冬腊月的冰凌，刺得人心里发寒。</p>
“你在想什么？”青木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压迫感。</p>
沅姑咬了咬下唇，目光闪烁。她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变得艰难起来。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我以为你只想对付那两个外乡人。”</p>
“难道不是吗？”青木微微侧头，月光在他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p>
“你望着阿瑶时的表情，我都看在眼里。”沅姑直视着丈夫的眼睛，声音有些发颤，“你是真的想杀她。”</p>
这句话说出口，空气仿佛凝固了。青木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他抬头望向天际的冷月，沉默良久才开口：“那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和我有着一模一样的眼睛。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她时有多高兴吗？”</p>
沅姑心中一动，却没有说话。她看着丈夫的侧脸，那里刻着岁月的痕迹，也刻着她看不懂的沧桑。</p>
“可惜……”青木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惜，“她的重瞳已经完全失去了灵性，看不见任何东西了。”</p>
沅姑心中一惊：“你是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