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能不经我同意就带她来！这算什么职业道德？”青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不甘。</p>
柳晚晚眸光一冷：“我接这活是看在小捏的面子上，就你这点钱，我还真看不上。帮你这种不懂感恩的人，我都觉得掉价。”</p>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得青芷说不出话来。她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墙上，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p>
“你知道吗，姐姐？”灵瓶里的青雪突然轻声说道，“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们能好好谈谈，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p>
青芷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p>
“可是你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青雪继续说道，“你总是用你的方式来定义对错，从来不问我是怎么想的。”</p>
“我……我只是……”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p>
“只是什么？”青雪追问道，“只是想活下去？那我呢？我就该死吗？”</p>
青芷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不住地颤抖。房间里陷入一片沉默，只有她压抑的啜泣声回荡在空气中。</p>
“你不该这样的……”青芷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紧盯着地面上不远处的灵瓶。</p>
“我不该这样？”灵瓶中传来青雪尖锐的笑声，那声音像是利刃划过玻璃，刺耳而尖锐，“姐姐，你觉得我还能怎样？”</p>
青芷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她抬手抚上自己的额头，那里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p>
“为了铲平你的根基，我已经付出了无数世的轮回代价。”青雪的声音忽远忽近，在房间里回荡，“你以为我会让你好过？从今以后，你也别想投胎到好人家，别想过上你梦寐以求的好日子！”</p>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青芷声音颤抖着，眼眶泛红，“你要下十八层地狱，要受油煎火灼之苦，这值得吗？”</p>
“值得！”青雪的笑声更加尖锐，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插入青芷的心脏，“只要能看到你痛苦，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p>
房间里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低，青芷感觉浑身发冷。她的目光落在墙上那张全家福上，照片里的两个女孩正灿烂地笑着，那是多么遥远的回忆啊。</p>
“为什么……”青芷的声音哽咽了，“我是你心爱的姐姐啊！从小到大，你不是都愿意让着我的吗？为什么这一件事情不行？我只是想在这个圈子里站稳脚跟……”</p>
“让着你？”青雪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包含着无尽的讽刺，“你抢走我的一切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妹妹？”</p>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一幕幕往事在青芷眼前闪现。</p>
那是幼儿园的午后，阳光明媚。青雪抱着她最心爱的粉色玩具熊，眼睛亮晶晶的。可第二天，那只熊就出现在了青芷的床上。妈妈说，姐姐更需要它。</p>
小学六年级的生日，爸爸买来了一条碎花裙子。青雪欣喜若狂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可最后，这条裙子还是被青芷穿去了才艺表演。</p>
初中联欢会上，青雪付出了无数个午休时间练习舞蹈，可主舞的位置最终给了青芷。因为姐姐更适合站在聚光灯下。</p>
还有高中时的那个男孩……</p>
“你践踏了我最纯洁的感情，骗我来娱乐圈供养你们。”青雪的声音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你们宛如索命的恶魔，要将我生命的最后一滴血都榨干，最后还想把我一脚踢开！”</p>
角落里突然窜出一只灵猴，那是灵灵，它带着使命而来——帮助青雪了结最后的心愿。灵灵敏捷地穿过地板，直奔青芷而去。</p>
青芷还没来得及反应，尖锐的牙齿已经刺破了她的手指。一滴鲜红的血珠缓缓渗出，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