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钿河看着自己那个简陋的头灯，整个人都不好了。“你早说你有这一手啊！害我白忙活半天！”他懊恼地扯下头灯，丢进包里。</p>
“现在知道了吧，跟着我只会拖累我。”柳晚晚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p>
陆钿河垮着脸：“那我真的不能跟着？”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游移，显然是有些害怕。</p>
柳晚晚叹了口气：“随你吧，不过我可说在前头，要是遇到危险，我可顾不上你。”她的语气虽然强硬，但眼神却透着一丝无奈。</p>
“那我还是……”陆钿河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在这等着？”</p>
“怂包。”柳晚晚白了他一眼，转身朝黑暗中走去。</p>
陆钿河看着她的背影，咬了咬牙，还是跟了上去。死就死吧，总比在这干等着强。何况，让一个女孩子独自面对危险，实在说不过去。</p>
柳晚晚的嘴角微微上扬，却没有出声取笑他。她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叠青霞之气护宅咒，纸张上隐约可见符文流转的光芒。她的手指灵巧地将符纸一张张折叠，很快就变成了一排拇指大小的小人。</p>
“这是……？”陆钿河好奇地凑近。</p>
柳晚晚将那些灵纸偶排成一列，神情严肃地说：“你们要好好守着这辆火车。如果守不好，我和陆钿河可能就回不来了。”</p>
话音刚落，那些纸人竟然齐刷刷地挺直了身子，向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符文的光芒在它们身上流转，仿佛注入了生命。</p>
陆钿河看得目瞪口呆，这种将符咒化为活物的手法，他在昆仑宫的典籍中从未见过。“柳大师，这是什么法术？虽然不是灵能工程，但我真的很想学！”</p>
柳晚晚转头看他，月光下的眸子闪烁着微光：“你不是五行宗的弟子，这个不能教的。”</p>
“偷偷教一下也不行吗？”陆钿河眼睛一亮，“我可以用昆仑宫的秘籍来换！”</p>
“就不怕你爹抽你个皮绽肉开吗？”柳晚晚挑眉。</p>
“他不会的。”陆钿河摆摆手，语气笃定，“现在是末法时代，人间界能找到几个灵根高的新人？就连我大师兄他们资质也很普通，那些秘术给他们也是浪费。”他顿了顿，真诚地说：“倒不如教给你，你这天赋简直是修真界的绝世奇才，保准一眨眼就掌握得妥妥的。”</p>
柳晚晚心里一动，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摇头道：“我不敢。老爸绝对不会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可我师傅绝对会狠狠收拾我。”</p>
“雨潇道人？他舍得对你动手？”</p>
“太舍得了！”柳晚晚苦笑着掰起手指，“从小到大骨折次数……让我数数，大概七十六次吧。”</p>
陆钿河倒吸一口凉气，再也不敢提学法术的事。他看着柳晚晚检查火车的状况，心里泛起一丝不安。这辆火车一直在开，却怎么也开不出隧道。到底是隧道太长，还是在原地打转？</p>
柳晚晚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才会留下那排灵纸偶做记号。如果回来时找不到火车，她可以通过灵纸偶追踪方位。</p>
“准备好了吗？”柳晚晚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p>
陆钿河点点头，喉咙发紧。</p>
“出去后跟紧我。”柳晚晚叮嘱道，“外面很黑，即使有我的小火苗照明，也很容易迷失方向。”</p>
她从包里翻出一条玉灵索，这时发现包里多了张叠好的金符纸，看手法像是少爷放的。她没有多想，直接把绳子扔给陆钿河：“绑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