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不够，她继续斩断。她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眼中的杀意却愈发浓烈。</p>
“你这是在找死！”赵冒礼冷笑，手中拂尘轻轻一挥，数道玉光破空而来。</p>
柳晚晚不闪不避，任由玉光在身上划出道道血痕。她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赵冒礼身上，仿佛要将他的样子刻进骨髓里。</p>
当第五次斩断长发时，五支乌黑的长箭在她手中凝聚成形。箭身上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那是她的怨恨与不甘。</p>
“你逃不掉。”她的声音冰冷刺骨，与平日里那个傻乎乎的小丫头判若两人。话音未落，五箭齐发，破空而去。</p>
“咚咚咚——”</p>
箭矢撞击在赵冒礼的护盾上，发出沉闷的响声。</p>
赵冒礼狂笑：“小丫头，就凭你这点本事，也想破我的护盾？”他的笑声中带着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跳梁小丑。</p>
话音未落，护盾中央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动。</p>
裂纹，出现了。</p>
从中央开始，蛛网般的裂纹迅速蔓延。玉光闪烁，却掩盖不住那道道裂痕。</p>
赵冒礼脸色大变，拂尘挥舞，堪堪挡下破盾而入的箭矢。但他很快发现，全身上下传来密密麻麻的刺痛。</p>
那是无数细如牛毛的发针，穿透了他的防御，刺入他的身体。每一根发针都带着柳晚晚的执念，要将他千刀万剐。</p>
“啊——”他怒吼一声，想要挣脱。但每动一下，那些发针就会深入几分，带来更剧烈的疼痛。</p>
“就算你杀了我，他这辈子是别想回来了！”赵冒礼咬牙切齿，“就是你，把莫星辰的命给活生生掐断的！你永远都无法摆脱这个事实！”</p>
柳晚晚眼中的红光更盛，但嘴角却勾起一抹凄凉的笑：“所以，杀了你之后，我就去陪莫星辰。”</p>
她再次斩断长发，又是五支长箭破空而去。这一次，赵冒礼再也无法躲避。</p>
十支长箭贯穿他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地面。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箭矢，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败在一个小丫头手里。</p>
柳晚晚单膝跪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赵冒礼，眼中的红光渐渐褪去。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角溢出鲜血，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p>
泪水无声滑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花。</p>
她艰难地爬到莫星辰身边，将他抱在怀中。他的身体已经冰冷，但她仍能感受到那份熟悉的气息。</p>
“莫星辰，”她轻声呢喃，“我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p>
泪水滴落在地上，一株株绿芽破土而出。它们吸收着柳晚晚的生机，疯狂生长。</p>
很快，一棵小树拔地而起。树枝舒展，花苞绽放，露出粉白相间的桂花。</p>
其他的绿芽见状，也开始疯狂生长。它们吸收着赵冒礼的鲜血，将他的尸体化作养分。</p>
整座山峦渐渐被桂花林覆盖。花瓣纷飞，如同莫星辰离去时的叹息。</p>
桂花林中，柳晚晚抱着一截木头，泪如雨下。她的指尖颤抖着，眼底布满血丝，那张平日里总是笑嘻嘻的小脸此刻苍白得吓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