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星辰，对不起……”她的声音嘶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仿佛这样就能抹去那个可怕的画面。</p>
不远处，莫星辰看着她这副模样，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他想靠近她，却被她无意识发出的银针逼退。银针在空中划出道道寒光，带着她内心深处的痛苦与绝望。</p>
“该死的鬼姬。”莫星辰低声咒骂。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柳晚晚如此失控的样子，平日里那个活蹦乱跳的小丫头，此刻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只剩下无尽的悲伤。</p>
鬼姬临死前的最后一击，让柳晚晚陷入了最深的心魔之中。在她的幻境里，她亲手杀死了莫星辰。这是她最不愿面对的噩梦，也是她最深的恐惧。</p>
“晚晚……”莫星辰轻声唤她，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温柔。</p>
可她听不见。她的世界里只有那个可怕的画面在不断重复。她看到自己的手染上了莫星辰的鲜血，看到他倒在地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p>
“不要……”柳晚晚摇着头，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襟，“我不是故意的……”</p>
莫星辰看着她抱着那截木头痛哭的样子，心疼得快要窒息。他从未想过，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柳晚晚，最害怕的竟是失去他。</p>
晚晚小小的身子里藏着一股子倔强，明明害怕得要死，却每次还要装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p>
结果看到他准备的美食后，立刻变了一副嘴脸。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偷腥的小猫。</p>
“这个好吃！那个也要尝尝！”她每次都会毫无形象地大快朵颐，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目的。</p>
从此，他的生活不再单调。每一天都充满了惊喜，也充满了担忧。担心这个莽撞的小丫头会惹出什么麻烦，担心她会在降妖除魔时受伤。</p>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p>
“小吃货，醒醒。”莫星辰又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p>
柳晚晚依旧沉浸在幻境中，她的手指紧紧抓着那截木头，指节发白。她的眼泪一滴接一滴地落下，像断了线的珍珠。</p>
“莫星辰……”她的声音带着颤抖，“我不是故意的……”</p>
莫星辰心疼地看着她。他想起她第一次执行任务时的样子，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要强撑着。那时的她，就像现在这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死活不肯掉下来。</p>
“你这个笨蛋。”他轻声说道。</p>
柳晚晚还在喃喃自语：“你不能带走莫星辰……”</p>
“我爸爸是冥王，我是冥界的小公主……”</p>
“莫星辰是我的人，谁都不能带走他……”</p>
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却带着一股子倔强。即便在幻境中，她也在拼命保护着他。</p>
莫星辰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伸手想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却发现越擦越多。</p>
“小馋猫，我给你买了十只烤鸭。”他试图用美食唤醒她。</p>
往常这招百试百灵，只要提到美食，她就会立刻精神起来。可这次连美食诱惑都不管用了。</p>
莫星辰叹了口气，捧起她的脸。“看着我，晚晚。”</p>
柳晚晚茫然地抬头，却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她的眼神失焦，像是迷失在浓雾中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