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晚晚笑眯眯地说：“没事，这是我老公的飞机，不用买票的。”她递过一杯温水，“婆婆，您别紧张。”</p>
钱婆婆闻言，悄悄把摸出来的金条又塞回了腰包。她的手有些颤抖，那是她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本想着付给柳观主作为诊金。</p>
“钱婆婆，”柳晚晚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您坐，我还有些事想问您。”她天生一张娃娃脸，即便生了三个孩子，看起来依然像个软萌的小姑娘。</p>
钱婆婆最喜欢这样爱笑的姑娘，顿时觉得亲切了几分。她坐直了身子，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柳观主想问什么，尽管问。”</p>
“您那边最近有什么怪事发生吗？”柳晚晚一边问，一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记事本。</p>
“怪事？”钱婆婆皱着眉头想了想，“前段时间小河沟涨水算不算？”</p>
“北方不是在闹旱灾吗？怎么会涨水？”柳晚晚眉头微蹙，笔尖在本子上轻轻点着。</p>
“可不是嘛！”钱婆婆说起这事还有些后怕，眼中闪过一丝惊惧，“好几天狂风暴雨的，把庄稼都淹了。后来还下了鸡蛋大的冰雹，把村里好几个人砸破了头。”</p>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老人们都说像是在走蛟，可我们那离海那么远，蛟龙跑来干什么？后来天气突然就好了，天压根就不带下一滴雨。”</p>
柳晚晚一边听一边掏出个苹果：“您吃吗？”</p>
钱婆婆指了指自己的牙摇头，柳晚晚便换了个面包给她。看着钱婆婆小口小口地啃着面包，她继续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p>
“就是我儿子发病前不久。”钱婆婆突然反应过来，眼睛瞪大，“柳观主，您是说这些跟我儿子有关？”</p>
“还不清楚，得先看看情况。”柳晚晚不动声色地在本子上记下几笔，又问，“还有别的怪事吗？”</p>
钱婆婆认真回忆，说了许多事。有村里的老槐树无缘无故枯死，有井水突然变得浑浊发臭，还有夜里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柳晚晚都仔细听着，一句也没落下。</p>
突然，飞机轻微地晃动了一下。</p>
柳晚晚下意识抓紧了扶手，这种情况她再熟悉不过了——遇到气流了。</p>
但这次的颠簸似乎格外剧烈，整个机舱都在不安地摇晃。</p>
机舱内的氛围瞬间紧张起来，婴儿的啼哭声此起彼伏，夹杂着乘客们的惊呼声。</p>
“老天爷啊……”钱婆婆紧张地抓住安全带，脸色有些发白，布满皱纹的手指紧紧攥着座椅扶手，指节泛白。</p>
空乘人员迅速行动起来，穿梭在座位之间安抚乘客：“各位旅客请保持冷静，系好安全带，暂时不要离开座位……”她们脸上依然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但眼底的慌乱却难以掩饰。</p>
柳晚晚却感觉有些不对劲。</p>
她的道家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普通的气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冥气，这种感觉她太熟悉了。</p>
转头望向机窗，她的瞳孔猛地收缩。</p>
窗外，一张熟悉的苍白面孔正对着她微笑。他身着一袭笔挺的官袍，浑身上下透着浓浓的清代风范，长长的辫子在高空中飘扬，正是钱星河。他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不自然的白，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p>
“小晚晚，这么巧啊！”他用口型说道，脸上带着几分调皮的笑意，就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p>
柳晚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家伙，都当上玄衙外勤组长了，还是这么不靠谱。她的目光在钱星河身上停留了片刻，不得不承认，这五年来他的变化确实很大。</p>
从当初那个只会傻笑的萌系小僵尸，成长为一个英俊潇洒的尸煞皇。虽然实力强大得其他组长都打不过，但这性格却一点没变，依然像个长不大的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