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儿子觉得这是三无产品呢，我可不敢给他吃。”她的语气依旧平静，“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p>
钱亮的脸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p>
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医生推着急救车匆匆跑过，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p>
柳晚晚的目光追随着急救车，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她从布包里重新拿出那个小灵瓶，轻轻摇了摇。</p>
“婆婆，您起来吧。”她叹了口气，“我这人最见不得老人跪着。这样，我再给您一次机会，但是……”</p>
她的话还没说完，钱亮就急忙打断：“柳大师，对不起，是我太无知了。我刚才那些话都是胡说八道，您大人不记小人过。”</p>
柳晚晚看着他，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你真的想明白了？”</p>
钱亮用力点头：“想明白了！要不是您的药，我现在可能已经……”他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哽咽了。</p>
柳晚晚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十颗晶莹剔透的丹药：“这是救命的丹药，一次一颗，连服十天。”</p>
钱亮接过药丸，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大师，我听说您有一百颗……”</p>
“一百颗是不可能的。”柳晚晚打断他的话，“这十颗，已经是极限。”</p>
她又取出那块砖头大小的二维码牌子，递到钱亮面前：“付款直接打到这个慈济堂的账户。”</p>
钱亮接过二维码，愣了一下：“大师这是……要把卖药的钱都捐出去？”</p>
“一直如此。”柳晚晚的声音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变得锐利起来，“快些付吧。你若是真的一贫如洗，也不会有人想着咒你死。”</p>
这句话仿佛一记重锤，砸得钱亮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在被子上。病房内的气氛骤然凝固。</p>
“什么……什么意思？”钱亮的声音有些发颤。</p>
柳晚晚瞥了眼钱婆婆，只见老人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该说的我都和你母亲说过了，你们自管去折腾。”</p>
她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传来钱亮急促的呼吸声：“大师，请等一下！”</p>
柳晚晚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p>
“那些……那些诅咒，到底是谁下的？”钱亮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p>
柳晚晚沉默片刻：“二十六个人的怨恨，每一个都足以致命。至于是谁，你母亲心里清楚。”</p>
钱婆婆突然踉跄了一下，若不是钱河眼疾手快扶住，恐怕就要摔倒在地。</p>
门外的钱老爹还保持着举手的姿势，手臂已经开始发抖。柳晚晚轻轻一勾手指，那灵纸偶就从钱老爹手腕上跳下来，轻盈地落在她肩头。</p>
钱老爹揉着酸痛的手臂，指着自己的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p>
“我说过，这禁言符能读心。”柳晚晚看着他，“你若心平气和，别在心里偷偷吐槽我，它自然会掉。可现在它还在，说明你心里还在骂我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