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几人解释，罗尘心中恍然大悟。</p>
也对，论及对玉髓丹方的研究时间，他的确没有米粒长。</p>
毕竟这张丹方，出自米家。</p>
米粒又是最早被米叔华当做炼丹师培养的。</p>
她肯定早已熟背其中材料配比。</p>
缺的，只是熟练度和一点天赋而已。</p>
技巧方面，罗尘虽然没有教过别人。</p>
但是汤泉炼制众妙丸的时候，倒是不吝啬教导了一些。</p>
他没想到的是，在这种情况下，曲灵均居然可以触类旁通，炼出了下品玉髓丹。</p>
深深地看了一眼曲灵均。</p>
罗尘轻声道：“大典结束后，不要乱走，到时候我找你。”</p>
说完之后，他好生收起了那枚玉髓丹。</p>
离开之前身影顿了顿。</p>
“这份礼物，我很喜欢。”</p>
此话一出，场内气氛不由一松。</p>
米粒长长松了口气。</p>
与她并肩而立的少年，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p>
……</p>
“会长，让米粒和曲灵均炼丹，是我的决定。”</p>
寰宇殿中，司马惠娘揽过了责任。</p>
“当时你闭关太久，我们和大江帮、南宫家甚至李家、陈家的关系，都越来越紧张。”</p>
“我们不敢打扰你，但丹药生意又不好断。所以，就试着让炼丹术小有成就的米粒，来炼制玉髓丹。”</p>
“却没想到，最后是一直打下手的曲灵均，炼出了玉髓丹。”</p>
罗尘目光沉凝，“他经历了多少次失败？”</p>
司马惠娘取出丹堂记录册子，没有打开，而是恭敬地送到罗尘手中。</p>
随着罗尘翻阅，她在下方一五一十汇报。</p>
“前前后后，一共炼制了七十九次玉髓丹。”</p>
“前面三十五次，有三次接近成丹。”</p>
“第一次真正成功，是在第六十次之后。那一次，成丹七颗，另有十颗废丹。”</p>
“他送你的那瓶玉髓丹，应该是五天前炼制的那一炉。其中成丹十一颗，皆为下品。”</p>
七十九次。</p>
三十五、六十、七颗、十一颗……</p>
一个个数字，从罗尘脑海里流淌而过。</p>
半晌，他合上了记录册，将其还给司马惠娘。</p>
“我知道了，这一次，我以嘉奖为主。你和汤泉、米粒，都有奖励。”</p>
“但下一次，不，没有下一次了。”</p>
“若无我的允许，丹堂不准任何人，炼制我规定以外的丹药。”</p>
他没有说，如果有下一次，会是什么惩罚。</p>
但以罗尘向来狠辣的对外风格，若是内部有人犯错，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p>
司马惠娘心头一惊，一股寒意自背后蔓延。</p>
她连忙弯下腰，恭敬应是。</p>
“会长，那曲灵均那边呢？”</p>
罗尘瞥了她一眼，淡淡道：“他，我另有安排，到时候自会让你等知晓。”</p>
“是！”</p>
处理完此事后，时间尚早。</p>
司马惠娘将最近这一年积压的各种事情，一一汇报给罗尘。</p>
大多她都已经做过决定，执行下去。</p>
如今，也是让罗尘浏览一遍，若有做得不对之处，罗尘自然会提出来。</p>
涉及到一些悬而未决的事情，正好让罗尘处理。</p>
“鬼城那边，越来越危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