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层的境界，让司马贤下意识被震慑退避开来。</p>
司马惠娘歉意的笑了下。</p>
她自台阶上走下，朝着惠心殿外缓缓踱步而去。</p>
“有些时候，我们应该清醒一点。”</p>
“我能够筑基，已经是会长万分垂怜了。”</p>
“在这种情况下，我又岂能得寸进尺，贪图更多？”</p>
司马贤亦步亦趋，跟在后面。</p>
他忍不住道：</p>
“可是？”</p>
“哪有那么多可是啊！”</p>
司马惠娘穿着宽大却得体的道袍，发髻高高挽起，原本秀丽的面容，多年掌管罗天会之下，也多了几分威严。</p>
如今筑基之后，气质更加独特，隐隐有几分高贵凛然。</p>
“有些时候，我们应该要有自知之明。”</p>
“王渊心慕大道，所以可以割舍一些权势利益，一心苦修。”</p>
“闵龙雨除了阵法一道，别无他求。”</p>
“那我呢？”</p>
司马惠娘停在惠心殿大门口，目光俯瞰着山下风景，然后视线缓缓上移，落到比她惠心殿更高一些的罗天殿上。</p>
“我资质一般，或许终生都无法进阶到筑基后期。”</p>
“既如此，我何必把那么多时间，放到修行上？”</p>
“得会长垂怜，我筑基功成，能多出这两百年寿元，已是泼天幸事了。”</p>
“那么，这多出来的两百年时光，就应该放到更有意义的事情上。”</p>
司马贤不理解。</p>
我辈修士，所求不就是大道吗？</p>
明知不可为，难道就不能努力为之了？</p>
而且！</p>
“你说的有意义的事情，难道就是这些琐碎杂务？”</p>
司马惠娘瞥了他一眼，“杂务虽琐碎，难道就没有意义？我若不将精力放到这些上，难道你觉得我能这般快筑基？”</p>
司马贤再一次被他的小妹，辩驳得哑口无言。</p>
是啊！</p>
若司马惠娘没有表现出足够优秀的才能，替罗尘把罗天会打理得井井有条。</p>
以她当初后来者的身份地位，又怎么可能提前获得筑基资源。</p>
要知道，顾彩衣和秦良辰这两位和罗尘关系更加紧密的朋友，都还没得到筑基丹呢。</p>
“我的价值，我对于会长的价值，就在这些琐碎杂务上！”</p>
“他是一个心向大道，且意志无比坚定的人。”</p>
“这些东西，会牵绊他的修行。”</p>
“我有义务，也有责任为他处理好这些事情。”</p>
义务？</p>
责任？</p>
司马贤若有所思，她指的应该是当年那次救命之恩吧！</p>
即便罗尘从没有主动提起过这件事，但司马惠娘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也是有一份报恩的心思在里面。</p>
同为罗天会高层，段锋当年境界进度，尚且不如司马惠娘。</p>
但对方就能抽出大量时间去修炼。</p>
而司马惠娘却一心扑在罗天会上，导致比对方晚一步炼气期大圆满，甚至连筑基也晚了好几年。</p>
但她，从未有过怨言！</p>
“而且，大哥你担心我境界是否稳固，实在是多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