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澜跟着两姐妹进了更衣室。看着她们换下锦衣华服，她拿起那些华贵的衣裙，运起内力瞬间将布料撕成碎片。</p>
“既然做了下人，这些衣服也就不必留着了。”</p>
萧徽玄看着被毁的衣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些都是她最喜欢的衣裳，每一件都价值连城。</p>
“这两天你们先住下人房。”苏清澜冷声道，“等回玉州城再另作安排。”</p>
两姐妹换上粗布衣裳，手足无措地站在院中。她们从小锦衣玉食，哪做过这些粗活？</p>
苏清澜丢给她们两把扫把：“现在去把院子打扫干净，做不好就别想吃饭。”</p>
萧徽玄和萧徽霜对视一眼，心存侥幸。她们觉得七皇叔不会真的苛待自己的亲侄女，苏清澜也不过是个未过门的七皇婶，还管不了她们。</p>
于是两人干脆站着发呆，根本不动手打扫。</p>
暗处的苏清澜和萧凌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p>
“阿霄，别急。”苏清澜拦住想发火的萧凌霄，“让她们自己选择要受的苦。”</p>
萧凌霄冷哼：“这两个丫头，还真以为我会心软？”</p>
“她们不是不听我的话吗？”苏清澜微微一笑，“你现在出去吩咐，看她们敢不敢不从。”</p>
萧凌霄大步走出去，目光如刀般扫向两姐妹：“还不动手？”</p>
萧徽玄和萧徽霜浑身一颤，这才慌忙拿起扫把。她们哪里会扫地？动作笨拙得像是第一次拿扫把的孩子。</p>
“扫不干净就别想吃饭。”萧凌霄冷声道，“明天一早还要打扫马厩。”</p>
两姐妹脸色惨白。她们从小娇生惯养，连马都没见过几次，更别说打扫马厩了。</p>
苏清澜站在廊下，看着她们手忙脚乱的样子，心中暗笑。这才哪到哪，等回了玉州城，有的是苦头让她们吃。</p>
萧凌霄转身去找萧昊秦，交代他照看长乐宫的下人。</p>
“七皇叔放心。”萧昊秦点头应下，“父皇再不堪，也是我父亲。我不会让他死，就让他这样过完余生吧。”</p>
“好。”萧凌霄满意地点头，“那两个丫头我带走了，你也要照顾好悠悠。”</p>
“我明白。”</p>
夜幕降临，萧徽玄和萧徽霜被安排在偏僻的下人房。房间阴冷潮湿，只有两张简陋的木床，连床帘都没有。</p>
“姐姐......”萧徽霜抱着被子，小声啜泣，“我们真的要去喂猪吗？”</p>
萧徽玄咬着唇不说话。她望着窗外的月光，想起曾经在宫中锦衣玉食的日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p>
“都怪父皇......”她低声呢喃，“若不是他被废，我们也不会沦落至此......”</p>
“姐姐！”萧徽霜惊慌地捂住她的嘴，“不能这么说......”</p>
萧徽玄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现在还有人在乎我们是不是公主？”</p>
“可是......”</p>
“睡吧。”萧徽玄躺下，背对着妹妹，“明天还要打扫马厩......”</p>
萧徽霜看着姐姐的背影，默默擦去眼泪。她知道，从今以后，她们再也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