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有些惊讶，下意识问：“为何不能求皇后娘娘？”</p>
虽然她并没有这个打算。</p>
池二夫人苦口婆心道：“这件事这么多人盯着，皇后娘娘若当真插手，势必民怨沸腾，岂不是将她架在火上烤吗？”</p>
池二老爷面色凝重：“爹知道你同娘娘感情深厚，但正因如此，我们才不能将娘娘陷于不义。”</p>
沈棠宁心中恻隐，若换了旁人，知道她有着一层关系，巴不得想方设法巴结攀附，逼她动用关系。</p>
如今儿子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他们二人却能维持本心，设身处地为她考虑，着实难得。</p>
“爹娘放心，我并非是求皇后娘娘出手，此事我另有打算。”</p>
——</p>
“主子，娉婷死了。”</p>
燕行舟沉了脸色，犹不敢置信：“确认了，那尸体果真是她？”</p>
影卫跪在地上：“属下已确认过，是娉婷没错。”</p>
“她竟敢自作主张！”燕行舟难以抑制心中的怒火，缓缓攥紧了拳头。</p>
他分明只是让她勾引池宴，作出被轻薄的模样，让池宴声名狼藉。</p>
可她居然自尽了！</p>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脱他的控制。</p>
眼看着出了人命官司，这案子怕是没那么轻易遮掩过去。</p>
燕行舟眸光起伏变幻，脸色阴沉得滴水：“此案造成了极恶劣影响，给京兆尹施压，让他务必尽快结案。”</p>
至于池宴，也算是歪打正着，是他命不好。</p>
谁让他恰好撞上来了呢？</p>
*</p>
几乎是一夜未眠。</p>
次日一早，沈棠宁匆匆施了脂粉，勉强遮掩住眼底憔悴，准备出门。</p>
池二夫人已经迎了上来，神色殷切：“棠宁，我同你一起去吧！”</p>
一夜未见儿子，她早已焦灼不已。</p>
池二老爷还要上朝，今日早朝必有动静，参他儿子的折子不会少，这种时候他也不可能称病在家。</p>
沈棠宁沉思片刻，还是委婉拒绝：“我知道娘担忧夫君，但今日恐怕不会太平，您还是在家中等候吧。”</p>
昨日她也瞧见了，那娉婷姑娘的拥趸者众多，想必会有不少人找到府衙来，要求严惩凶手。</p>
那样的情景，她怕池二夫人受不住刺激。</p>
池二夫人抿紧了唇，颓然无力：“那，我也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p>
沈棠宁端详她片刻，到底同意了：“娘若真想去，那便跟着吧，不过今日我们未必能见着夫君。”</p>
池二夫人来不及欣喜，听了这话不由一愣：“那我们去做什么？”</p>
沈棠宁扶着她出门，耐心解释：“我要见的，是京兆尹刘大人。”</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