喽啰来报,“榜爷的使者到。”
众人即脸色一肃,海棠道,“有请。”
来者是个女人,身材窈窕,揭开蒙面头罩后,却是媚态十足的小女人阿月。
“怎么是你?”海棠淡然道,她对阿月素无好感,只把她当作榜爷身边的侍
女。阿月笑笑,扬了扬信物,道,“可不,兵荒马乱的,要不是怕误了老爷子的
事,我可不想来。”
阿月展信,对众人道,“榜爷有令,黑凤凰残杀手足,兄弟们不服,澄清事
实前,此地指挥权暂交申二当家,所携武器也一并交出。”
海棠怒道,“哪个在背后胡说八道!”锋利的目光逼向石洞主,石洞主冷哼
一声,望向别处,气氛徒然紧张起来。
阿月显得不知所措,“这可都是榜爷的交代,不是我说的。”
申昌清咳两声,道,“看来其中有些误会,黑凤凰,你身正不怕影斜,话是
说得清的,先委曲几天好不好。……来呀,把黑当家的的枪下了,请她回去休息
休息。大伙都不得难为黑当家的,听明白了。”
“别动我,我自己来。没有什么好怕的,榜爷自会还我一个公道。申二当家
的,无论如何,今晚一定要行动,活捉白天德必能成功。否则援军到就功败垂成
了。”
“不用操心,姓申的我可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海棠坐在自己的小竹楼里,心烦意乱,榜爷从来没有干涉过她的计划,偏偏
在最紧要的关头来了这么一手,这是为何呢?是真的有人背后告刁状,还是担心
她临阵失利,或者另有隐情呢?总不像是好兆头。
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可真正信赖的人,一直都是信念在支撑着她,或是硬撑着
她,一旦动摇,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孤独,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申昌靠得住
吗?的确,出征以来,他帮了她很多,处处为她着想,却始终还隔着一层,捉摸
不透,其他人,算了,粗鄙不文。
这几个时辰过得好慢好慢。
没有枪声!
早已过了子时时分,为何战事还没打响,莫非又生变故?
她冲到门前,拉门,被反锁了,冲到窗口,两个陌生喽啰持枪挡住了她,“
对不起,黑当家的,您不能外出。”
“把申昌给我叫来。”
“要申昌那根牙签做么子,我老石就能满足黑当家的啦。”随着淫词秽语,
石洞主隔着木窗栏将臭脸凑到面前。
由跟她有过节的人来亲自看守,形势越发不对头了。
“滚开。”海棠憎怒道。
“嘻嘻,不怕告诉你,队伍早已开拔,这里是老子的天下啦,识相点的,乖
乖给老子舔**,否则……”手掌伸进木栏想轻薄一下海棠的脸。
无声无息,海棠猛的一拳,将石洞主伸入一半的手掌狠狠地钉在栏杆上,力
道未尽,直将儿臂粗的木棍打断。石洞主看来是指骨折了,捧着手痛得在地上打
滚。
“把他带走。”申昌终于出现了,皱着眉头叫手下架开了那个自讨苦吃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