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接生婆这么说，姜瑜曼瞬间转头，捏紧了和傅景臣交握的手。</p>
傅景臣目光一直都放在她身上，见她看过来就道：“别怕，我不出去。”</p>
姜瑜曼这才松口气，生孩子的时候心里真的是慌的，傅景臣在她身边她才安心。</p>
这时候，傅母端着热水进来了。</p>
接生婆听见开门声，回过头指挥，“把水放到这里来……”</p>
话还没说完，发现傅景臣居然还在，瞪大眼，“你媳妇要生了，产房是什么吉利的地方吗？出去等着就行。”</p>
傅景臣望着她，“我就在这守着，没什么不吉利的。”</p>
“大姐，你忙活你的，他这个当爸的守着，有什么不吉利的。”傅母也绕过去帮忙。</p>
京城的那些医院，都能让丈夫进去陪产，傅母觉得很正常。</p>
都是过来人，这种时候谁不希望自己男人寸步不离的守着？</p>
况且她的儿子她清楚，平时那么在乎他媳妇，这种时候不管谁来劝，都不会出去。</p>
接生婆见他们家都不在意，也就没说什么了，开始给产妇检查。</p>
此时，姜瑜曼已经觉得疼了，出了一脑门的汗。</p>
“闺女，你别用力啊。”</p>
接生婆对姜瑜曼说完，又赶紧转头看着傅母，“快去给她做点吃的，吃了等会儿才有力气。”</p>
“好。”</p>
傅母赶紧打开门出去了，在他们自己的小厨房里做红糖水鸡蛋。</p>
这个最快，又营养。</p>
其他的做起来费时间，到时候根本疼的没工夫吃。</p>
折腾了一会儿，傅母做好东西端进来，不痛的时候就吃两口。</p>
等东西吃不进去了，她头发都被流出来的汗水打湿了。</p>
“可以了，”接生婆看了一眼，这才道：“接下来，听我指挥着用力啊，吸长点，憋着一口气用长力。”</p>
姜瑜曼按照她说的来了几次，把傅景臣的手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p>
“用长力，别泄气啊！”</p>
姜瑜曼痛得眼前发白，还要跟上接生婆的节奏，简直想死。</p>
又一次用力之后，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往下流。</p>
傅景臣心都揪成一团，偏偏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一直给她擦汗，鼓励保证。</p>
屋外，傅望山也皱着眉，在院子里走过去走过来，坐立难安。</p>
傅海棠站在门口，见傅母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吓得只差没有一屁股坐在地上。</p>
“妈，怎么这么多血？”她小脸惨白，“我嫂子不会出事吧？”</p>
“你胡说八道什么？”</p>
傅母一噎，又腾不出手来拍她，只能道：“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p>
傅海棠想说自己这么大了，也不知道这句话管不管用……</p>
结果还没有开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了姜瑜曼的痛叫声。</p>
打了个哆嗦，望着傅母，颤声道：“妈，这得多疼啊？！”</p>
傅母根本没空回她，赶紧端着水又进门了。</p>
傅海棠在门口急得又是踮脚又是贴耳朵，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p>
对门，周芸望着那边，“这都天黑了，还没生下来啊？”</p>
“就是没干活！下地的女人哪个身体不好？生孩子顺顺当当的。”</p>
蔡婆子道：“头胎本来就不好生，又不下地，咋可能不久？”</p>
她下了结论，“指不定还要折腾多久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