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又听见了对面的痛叫声。</p>
杨天赐缩了缩脖子，“这是不是很痛啊？”</p>
蔡婆子道：“哪个女人不生的，女人都要生孩子，这一遭谁不经历？有什么好叫的。”</p>
说着，就把杨天赐拉进门了。</p>
傅家屋内，</p>
姜瑜曼又使了一次力，脱力般倒在床上。</p>
“这还要……多久？”</p>
接生婆道：“快了，你们家这娃个头不小，像你男人，所以你要吃点苦头。”</p>
姜瑜曼两眼一黑。</p>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不要找头大的老公？</p>
可是傅景臣头不大，他是个子高啊。</p>
傅母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头胎本来就不好生，这可千万别出啥事啊。</p>
接生婆见他们脸色不好看，赶紧道：“但是快了啊，快，再跟着加把劲，很快就能生出来了。”</p>
傅母也去握着姜瑜曼另一只手，“快了，曼曼，马上就好了。”</p>
姜瑜曼点点头，吸气，然后把力气缓缓送出去。</p>
不知道又重复了几次，疼的极致的时候，终于听到了接生婆欣喜的声音。</p>
“呀！出来了！”</p>
耳边的声音仿佛一瞬间隔得很远，孩子的哭声又迅速将她拉回现实。</p>
有人将她的头拢到了怀里，接着，有一滴滚烫的液体落在了她的脸上。</p>
姜瑜曼睁开眼。</p>
傅景臣捏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声音轻轻的，像是怕吵到她，“曼曼，辛苦你了，谢谢你。”</p>
姜瑜曼鼻子酸酸的，“嗯。”</p>
望向一边，傅母也在她身边，给她喂刚才煮好的红糖水。</p>
她喝了几口，才有力气问：“是男孩，还是女孩？”</p>
声音都有些哑了。</p>
似乎是听到妈妈的声音，稍微安静点的孩子又开始呜呜咽咽，听着好不可怜。</p>
“恭喜啊，是个儿子。”接生婆剪了脐带，正在用棉布给孩子清洗。</p>
声音没压着。</p>
屋里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p>
门口的傅海棠又是高兴，又忍不住嘀咕，“是个侄子，怪不得这么折腾人。”</p>
说是这么说，眼神里还是带着浓浓笑意和欣喜的。</p>
傅望山则是望着门口，脸上又是欣慰、又是高兴，一口劲儿松懈下来，堪称百感交集。</p>
屋里，孩子很快被洗好了。</p>
傅母喂姜瑜曼吃完东西，将孩子抱到姜瑜曼和傅景臣中间。</p>
声音都不敢大了，“看这小家伙多肉乎？浑身上下齐乎的。”</p>
姜瑜曼和傅景臣恍惚望着新鲜出炉的儿子，眼缝细长，头发还挺茂密，两条胖腿肉乎乎的。</p>
此时，他握紧小拳头，在嘴边轻轻晃动，上面的指甲特别小。</p>
五官挤成一团，还看不出像谁，单看皮肤，就是个大粉团子。</p>
望着他，姜瑜曼先是感动，</p>
后憋了半天，又问：“怎么感觉有点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