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就不错了。</p>
“霸肌，那么大一条鱼，你居然没兴趣？”他扭头诧异地看着那只黑猫。这小黑猫自从伤势恢复之后一天到晚就神神叨叨的。</p>
倒是非常符合奶牛猫的祖传特征。</p>
霸肌闻言怔了怔，连滚带爬地跑到窗台上对着大青鱼的尾巴就是一顿舔，一边舔还一边看陈怀安的脸色。</p>
陈怀安：“……”</p>
这猫，有点儿癫啊。</p>
他笑着摇了摇头，不去管大青鱼和霸肌。</p>
自然也看不到九转灵兰上的灵气正在逐渐渗透整个房间，往他的皮肤里渗透，成为癌细胞壮大的养料，也滋养着他的正常细胞和骨骼；看不到霸肌主动吸收着灵气，看不到原本半死不活的青鱼在花盆附近逐渐变得平静下来，也不再朝上翻着肚皮。</p>
变化，在潜移默化发生着。</p>
陈怀安只是打开电子女友游戏。</p>
他可以教李清然练剑了。</p>
…</p>
“老李，你说的那个年轻人在哪啊？”杨树下，一个满脸络腮胡的中年人朝周围东张西望着。</p>
“他说要去菜市场，那么久了估计已经买了菜回家了。”</p>
络腮胡闻言急了：“你咋不看着他呢？”</p>
李老头翻了个白眼：“你让我原地别动，我怎么看着他？我会分身啊？！”</p>
络腮胡张了张嘴，叹了口气。</p>
“好吧，先看看剑痕。”</p>
李老领着络腮胡，两人围着老杨树绕了一圈儿又一圈儿。</p>
半晌，两人在杨树下停住呆立，望着树干默默无语，似乎在消化庞大的信息。</p>
过了一会儿李老先问络腮胡：“如何？”</p>
“不好说。”络腮胡脸色凝重。</p>
“不好说？”</p>
“对，我就一师级，我敢说啥？”</p>
“你的意思是这小子一剑的威力往兵级以上走了？”</p>
络腮胡沉默，李老看着一脸便秘的络腮胡也跟着沉默。</p>
将级？</p>
不敢想。</p>
只是兵级就已经够离谱了。</p>
“老李啊，去年，王老虎从咱们省撬了个人走，你还记得吗？”络腮胡眼里闪过一抹追忆，扶着树干顿了顿，继续道：</p>
“那小子原本是个视频博主，平时就自己鼓捣点古剑法练着玩儿，没想到灵气复苏的蛋糕砸到他身上，他练的那些剑法一夜之间融会贯通，带去斩妖司测试的时候直接就是师级甲等。</p>
今年听说他已经是兵级了，处理了十几个难度很大的事件，人气如日中天啊……可即便如此，他也才堪堪能把剑气激发出来，那威力一言难尽，还不如他自己用剑砍的。”</p>
“我知道，那个白眼狼。”李老冷哼一声以拳击掌，眼里浮现出怒意。</p>
这件事他一辈子都记得。</p>
吴海亭，当初他还帮助过这小子顿悟剑法，结果这小子见钱眼开，被隔壁省的斩妖司撬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