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这升仙柱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p>
李清然眉头紧蹙，捏着拳头轻声道：“这功力是提升了，比起磕丹药确实没有副作用，但三人的天赋也被透支。</p>
以师尊渊博的知识应该知道，人生而有灵光，这个灵光和灵气不一样，是指一个人的天赋会以特殊的方式显示出来，只有开了天眼的人才能看到。”</p>
陈怀安摸了摸鼻子。</p>
哦，懂了。</p>
他就是天眼。</p>
以后吃席的时候可以和二郎神坐一桌了，真好。</p>
“你继续说。”</p>
“徒儿没有天眼，所以看不到这三人身上的灵光，但徒儿修为比他们高，可以明显感觉到他们的天赋被透支……</p>
比如那个叫王守一的。</p>
在灌注功力之前，他的天赋进大门派的内门应该没问题，但现在他的天赋进外门都不太够。”</p>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透支天赋换来了实力？”</p>
李清然苦笑：“若真是这样那也就和磕丹药一个副作用，而且能通过透支天赋提升实力对有些修士而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比寸步难进要好很多……问题在于，他们提升的功力和他们本身有一种古怪的剥离感。”</p>
“剥离感？何解？”陈怀安装作一副风轻云淡尽在掌握的考校模样，继续发问。</p>
李清然食指轻点下巴，嘟了嘟嘴，犹豫道：“就、就感觉提升的功力不是自己的，像是容器里加的水，容器破了或者有人拿起来倒掉，里面的水就都没了。”</p>
李清然的话让陈怀安陷入沉思。</p>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有一套现代人的理解方式。</p>
灌输功力，剥离感，随时都可能消失的功力……</p>
这跟网络游戏的人物账号有什么区别？</p>
看着是升级了，却只是升级到游戏人物身上。</p>
在游戏里升级再多，花再多的钱，随着游戏停服，游戏人物瞬间销毁。</p>
哪怕全服等级第一有什么用？</p>
照样是个随意拿捏的数据。</p>
通过李清然的描述，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些。</p>
王守一、王德彪，以及这些升仙者或许就像一个个有意识的游戏人物。</p>
他们升级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却不知自己只是棋盘中的棋子。</p>
所拥有的一切随时可能被棋盘外的存在碾碎。</p>
如果以上的猜想成立，那就太可怕了。</p>
拥有电子女友游戏的他，很可能就是GM眼中的严重BUG。</p>
是需要被剔除的病毒！</p>
只是目前似乎他还没有被GM盯上。</p>
假设有这样的幕后黑手存在，他们搞出这一切的目的是什么？</p>
仅仅只是为了完全掌控这些‘游戏角色’吗？</p>
陈怀安觉得，掌控一个势力的方法有很多，但完全没必要下这么大一盘棋。</p>
“师尊，徒儿对那阵法的理解可是过关了？”</p>
李清然眼巴巴地望着师尊，睫毛微颤，不时轻抿嘴唇，目光里含着紧张和期待。</p>
倒真像个等待成绩单公布的学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