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芸大声喊，“都让开。”</p>
围着的人散开，她快步上前，孙茶花已经疼的快要昏过去，脸皮如纸，手脚绵软无力，这不像是正常生产会有的状况，应该是摔跤时伤着了。</p>
“赶紧送医院吧。”徐婶子一脸焦急。</p>
也有人附和，“是啊，孙嫂子这情况看着有点不对，还是送医院稳妥一些。”</p>
宋芸摇头。“来不及了。”</p>
她迅速从裤兜里拿了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孙茶花嘴里，“不要咽下去，含住。”</p>
“你给她吃的什么？”徐婶子问。</p>
“参丸。”其实是固元丹，很珍贵，关键时候能救命的古方丹丸，人参是主药之一，她说参丸也不算说谎。</p>
宋芸将一百四十多斤的孙茶花抱起来，健步如飞的往孙茶花家走。</p>
徐婶子和两个有点经验的婶子一起跟过去帮忙。</p>
有人帮忙当然好，至少有人烧热水递东西和收拾脏污了的床铺之类。</p>
接生不是宋芸的专长，但她身为大夫，自然知道遇上这种事该怎么处理，怎么保大又保小。</p>
含了固远丹的孙茶花面色明显好了起来，有了一点力气。</p>
“不要喊，憋着力气，等我让你使劲的时候你再使劲。”怕她不明白，宋芸又解释，“你一喊，力气就散了，而且身上的痛，喊一千一万遍，也不会减轻一分一毫，还不如憋着劲，能早些生下来，早点结束这痛苦。”</p>
长痛不如短痛。</p>
孙茶花当然全心相信宋芸，宋芸说不喊，那她就不喊，宋芸说憋着劲，那她就憋着劲。</p>
“胎位原本是正的，刚刚摔那一跤，孩子横过来了，难怪疼的脸都白了。”宋芸说。</p>
徐婶子她们听到这话，脸色都是一变又一变，“胎位横了？那可不得了，还是送医院剖腹产吧，顺产肯定生不下来。”</p>
宋芸摇头，手里已经拿了针，“来不及了，孩子必须在五分钟之内生下来，否则保不住。”</p>
有经验的那位婶子说，“是了，羊水都破了，孩子又横着，肯定在肚子里憋着气呢。”</p>
宋芸已经开始下针。</p>
针刚下完，孙茶花就感觉身上的力气回来了大半。</p>
宋芸又开始给手和手臂消毒，然后朝孙茶花道:“我现在要伸手进去正胎位，会很疼，你忍一忍。”</p>
孙茶花咬住毛巾，用力点头。</p>
宋芸开始正胎，孙茶花疼得额头青筋暴起，汗如雨下，三个婶子都不忍心看，纷纷转过头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