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下的狂野，带着对世俗的离经叛道。</p>
很吸引她。</p>
她循规蹈矩了二十年，从没有这么肆意过。</p>
不自觉地，她哼出声。</p>
周东南手插入她的发间，俯身在她耳边：“叫我周东南。”</p>
声音沙哑，低沉的磨人。</p>
像是赛车车速达到极限时，车轮与地面形成摩擦发出的声音。</p>
……</p>
第二天一早，姜时宜是被闹钟吵醒的。</p>
她惺忪睁开睡眼，房间空空荡荡，周东南不在屋里。</p>
她起身穿好衣服，扫到床单上一小片鲜红，不由耳根一热，第一次竟然给了一个陌生男人。</p>
好在体验不亏。</p>
如果能保持长期关系也不错。</p>
她走下楼，大厅里比昨晚热闹许多，前台换了个姑娘在给游客办理退房。</p>
“妹妹，周东南呢？”她凑过去，笑问。</p>
女孩翻了个白眼，这已经是今天问周东南的第四个女客人了。</p>
她随口敷衍：“走了，今天不回来了。”</p>
姜时宜挑了挑眉，她猜周东南要么不满意要么怕被纠缠。</p>
她从前台旁边的立镜里打量自己，肤白胜雪，身材也凹凸有致。</p>
虽然第一次经历情事，昨晚他也卷土重来好几次。</p>
这样逃避的表现实在不男人，她心里略有些失望地啧了一声。</p>
她从前台抽出一张便签纸，画了一幅他修车的画，附言：【一般】。</p>
上楼后，姜时宜把钱包里一共二百三十元的现金和素描一起放在床头柜上。</p>
扎心，谁不会啊。</p>
随后姜时宜拎包出门，启动车子缓缓退出民宿。</p>
手机开机后，信息像雪花一样飞进来，绝大部分都是赵爱琴发的，只有一条陆远丰的。</p>
【我在邱家等你。】</p>
她旋转方向盘拐了个弯，奔驰CLE加速驶向北城。</p>
周东南的摩托开进民宿院里的时候，姜时宜刚走不到十分钟。</p>
他坐在床沿上，把一份东山特色小笼包随手扔在桌面上，两条长腿向前伸展，手指捏住那张素描画举到眼前。</p>
透过那幅画，他又想起她汗涔涔的脸，眼神迷离：“周东南，慢一点……”</p>
睡梦里，她揽着他的腰，可怜兮兮地模糊呢喃：“我饿了，想吃东山小笼包……”</p>
明明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奶猫。</p>
却偏偏要装出一副野性十足的样子。</p>
床上的老款诺基亚突然震动，他点燃一支烟，捞过来接通。</p>
对面男声：“保镖的活儿干不干？”</p>
周东南抬手在烟灰缸上嗑了嗑：“去哪儿，保谁？”</p>
“北城，陆氏集团陆远丰的未婚妻。”</p>
周东南低头盯着桌面上的素描，没做声。</p>
对面男声继续说：“价给的不错，可以一把解决你的问题，我那民宿马上淡季，你觉得行，我就联系你们见个面。”</p>
“好。”</p>
周东南挂断电话，捡起那几张钞票，压着眉眼冷嗤一声，和素描一起扔进抽屉里。</p>